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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筠连老师“最敬佩”的老师名单 看看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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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9-20 17:57: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四川宜宾
    本帖最后由 mqy大海 于 2016-9-26 23:54 编辑

                                                                            

    我平生最敬佩的老师们

    作者:曹取吴


       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离不开父母的教导和老师的“传道、授业和解惑”。一个孩子“情商”的高低,“智商”的好坏,离不开父母的努力——他的学习和工作能力、良好的生产和生活习惯、以及责任心和敬业精神,靠母亲从牙牙学语到三岁这段时间的辛勤培养。而人格的形成却离不开父亲从蒙昧状态开始的潜移默化。一样的孩子,生在不同的家庭,智力的好坏差异极大;他或者她是否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或者女性的温良恭俭让,这些都离不开良好的家庭教育。而孩子是否能够成才——是成为庸才还是天才,却离不开良师的引导。


        我出身于一个传统书香世家,有一个严厉睿智的父亲,我子自小受到严格的家庭教育——早睡早起、不准吸烟、不准酗酒、不准赌博,不准随意接受别人的馈赠、不准吃“过街吊子”,不准拖“鱼尾鞋”、不准暴殄天物、在长辈面前不准失礼,不准忤逆长辈、不准忤逆师长......


        我有学富五车、品德高尚、严格认真治学的师长......


        我的“情商”不算高,“智商”也不低,却只是一个平凡之辈,没有惊天动地的创举、和出人头地的成就。这不怪我父母的失职,更不怪老师们不会引导,而是受时代和政治的限制,是被狂热的极左思潮武装起来的执政者所埋没——我不满18岁就走上工作岗位,抱着一颗天真无邪,报效国家民族的心灵走向社会,却遇到一个窃据领导岗位的庞大宗派集团的控制和和打击,加以执政者的“阳谋”,“弱冠”之年就成为中国最年轻的“右派分子”,埋没了我的“而立之年”和“不惑”之岁,这宝贵的20年。这20年可是人生的“黄金时代”,是为人类贡献智慧和力量最好的年华。但当政者却剥夺了我发挥智慧和能量,以及报效社会的权利和义务;甚至剥夺了我的生存权利,差点让我停止了生命。在我已经进入人生走下坡路的年龄(顶多是“白银时代”进入“黄铜时代”了),才让我重上讲台,我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吃亏的恐怕还是国家民族。另外,对我个人的评价,应该不看我的长处而专门看我的短处。


       我实在不能承认我遇到了“明主”,而我生活的绝非“太平盛世”。


    最值得遗憾的是我那些恩师,他们播下的良种收获并不差,却在收获后因不善于翻晒而霉烂。这些我终身难忘的恩师为:


    一、启蒙之师

       严格的说,我的第一个“启蒙之师”就是我的父亲。他教给了我坚韧不屈的意志、严以律己的人格、勤奋好学的精神和穷追不舍的学风。我行我素、不同流合污的性格。我没有读过“幼儿园”一开始我就读一年级,所以我的一年级导师(班主任),也是我狹义的“启蒙之师”——平淑芳。
        平淑芳又名平赓禄,沐爱第五保(窑坝头)石家湾平良熙的胞妹,平锡寿、平锡金、平锡玉的姑母。她家境贫寒,从“高县县立第二高等小学”、“博爱中心小学”和“沐爱小学”的前身)毕业后,得到义父徐云卿(徐跃乾的祖父)的资助,就读于“宜宾箐峩财经学校”(今宜宾市刘武臣街“宜宾市第八中学”的前身),毕业后回到母校——“博爱中心小学”任教,担任中、低段(三四年级和一二年级)级任导师和《国文》教师。她以谆谆教导、循循善诱、纪律严明著称;按当时的规矩,她也会体罚(打手心、搀背花)我们,但平时却像一个慈祥的老妈妈。凡是沐爱地区生于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学子,多数都是她的学生。她任教10余年,已经进入“不惑”之年,还保留处女之身而单身生活,全心全意献身初等教育事业。民国36年(公元1947年),经另一位义父杨万春(杨春林、杨春熙的祖父)百般撮合,才与沐爱县政府一个“知天命”的单身师爷杨时雨结为伉俪。但他们共同生活不到一年,丈夫杨时雨就突然去世,从此以后,她就一直孤身生活直到1990年代去世。


    二、基础之师

    这些老师给我打下了良好的人文科学、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基础,奠定了我成为具有坚实人文学科和社会学科功底的高中化学教师所必备的各科知识和技能。


    (一)、张泽洋

       张泽洋字记难,清德宗光绪30年10月17日(公元1904年11月23日)生于鲤鱼槽,毕业于四川大学的前身“成都高等师范学堂”,民国20年(公元1931年)“高县县立第三高等小学”(镇舟初中和小学的前身)开创之初,为了提高学校声誉,根据罗玉葱的提议,经与“安静乡团防局”协商,借调曹云卿担任首任校长万作枢的书记的同时,特聘张泽洋担任首任教务主任,银学识渊博、治学严谨、诲人不倦,深受社会各界和学子们欢迎和爱戴。民国24年(公元1935年),出任高县第三区(沐爱)主管国民教育的区员。民国31年(公元1942年)同事受聘担任“高县县立简易乡村师范学校”(沐爱中学的前身)和“高县县立第二高等小学”(沐爱小学前身)两所学校的《国文》教员。沐爱与高县分之后,即民国34年至37年(公元1945年至1948年)出任“沐爱设治局教育与建设科”科长。民国37年10月,沐爱撤设治局见沐爱县,出任“沐爱县教育与建设科”科长。


         张泽洋生活俭朴重视农桑,热爱体力劳动,他虽然是民国前期知名大学毕业,写文章总是自称“山野农夫”。他担任“教育与建设科”科长期间,也没有脱离体力劳动,许多乡村教师和校长向他请示汇报工作时,都碰见他在犁田耙田,好多问题都在田边地头得到解决。他平易近人,善于团结同事,十分注意表率。他是沐爱地区四大是法家(黄天锡、曹云卿、张泽洋、平尚文)之一,他会赵、柳、颜、隶各种书法,以隶书最精,但他的准则是“追摹古人得真趣,别出心裁成一家”。


         1950年初,他是专门为高县人民政府王子英副县长和解放军84团2营何营长提供情报和向导的平锡龄“五人秘密通讯小组”成员,差点被田动云的“独立第六大队”逮捕杀害。后来又差点被田动云麾下沐爱县政府裹胁出任教育科长,他跳入茅坑,吊在猪圈底芊躲过,后找人斡旋,然后联合夏奇辉、平尚文、黄述荣在开课的“博爱小学”,义务组织一个初中班,因为沐爱中学校园被田动云“政工处”霸占停办,天天没有工资义务授课,当时我也是该初中班学生。


         1950年7月,沐爱二次解放,沐爱中学复校后,张泽洋被宜宾专署文教科任命为沐爱镇中学(当时校名“高县初级中学”后改高县第一初级中学)首任教导主任,他和校长平锡龄合作,把学校办得有声有色,1951年秋期调任宜宾县横江中学,当教导主任。


         1952年初,宜宾地区团委书记李位率“土改工作团”进驻沐爱后,执行川南行署主任李大章的极左路线。原中共沐爱区委书记兼区长李廷。沐爱中学校长平锡龄等人先后被“挂”了起来。(据刘正超内亲陈深礼说)“地干班”中土改成分“二流子”的工作员刘正超为了伪装积极,向李位检举,说张泽洋曾经担任土匪的“沐爱县政府教育科长”。李位不经调查核实,就派民兵去横江中学把张泽洋绑回,不经调查核实和呈报上级,就轻率的将一代优秀教育家枪毙。


         就算张泽洋果然当过田动云麾下“沐爱县政府教育科长”也不应该枪毙;何况张泽洋根本没有当土匪的教育科长。这和李大章的家乡合江县轻率杀害刘伯承元帅点名保护的“统战人士”,辛亥革命中的“重庆军政府都督”夏之时一样的草菅人命,破坏统一战线。


    张泽洋对我的主要影响是他那严肃认真的治学精神,和严格的法纪意识,以及对乡土历史和地理的熏陶,还有严肃认真的态度。


    (二)、平锡龄

        平锡龄又名平沅,沐爱兴隆街平重云次子。毕业于“叙府联合中学”,他多才多艺,善长于工艺美术和广告美术,也会工程设计,属于“万金油”式人才。他先后任教于“博爱中心小学”和“高县县立简易乡村师范学校”,沐爱设治后之初,曾闯荡上海滩和金陵,民国37年(公元1948年)冬天,从上海回到沐爱。
         民国38年(公元1949年12月24日),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王子英和二野10军28是84团2营何营长率军接收沐爱,平锡龄积极靠拢人民政府,组织“五人秘密通讯小组”,为王副县长和何营长提供情报和向导。他的行动为靠拢田动云的暴乱分子所记恨,1950年正月,王副县长和何营长带领解放军撤走后,平锡龄化妆成农民,准备潜回高县向县政府回报,在巡司“冒水孔”附近被郭元宗的“独立第六大队”逮捕押送大乐瓦。在他已经被“撕衣上绑”、准备押赴刑场枪毙之际,幸遇沐爱准备投靠田动云的联络人潘国父(原高县师范语文讲师潘耀军的父亲),他出于老乡和与平重云的世誼高呼:“此人沐爱保他不死”,才幸免于死,但被长期关押与吴家坝。


        1950年农历六月初十,沐爱解放后,看守他的人也逃跑了,他看见牢门打开,才赶回沐爱。解放后,平锡龄被宜宾专署文教科任命为沐爱中学(高县初级中学)校长,和教导主任张泽洋配合默契,并争取高县财政的支持,把学校办的有声有色。但在复校运动中得罪了一些人,加以个别人的妒忌和争权夺利,到川南行政公署诬告他专门扶持地主子女和排斥贫下中农。而此时极左的宜宾地团委书记李位带领土改工作团进驻沐爱,将区委书记兼区长李廷和平锡龄“挂”了起来。接着《川南日报》派出极左的王地山到沐爱中学整理材料,他回泸州后,在《川南日报》头版整版刊登平锡龄的“反动材料”,平锡龄从此成了“川南区最反动的中学校长”。


        宜宾专署文教科经手不起强大的政治压力,只好撤销平锡龄的校长职务,调离沐中,到筠连中学做职员在后来的日月里,“大跃进”时,曾到巡司铁厂参加小高炉建设;到交通局参加桥涵设计施工;到农水局参加原料的胶合板厂,最后到财政局,在房管所从事土木工程合计设计施工,为筠连的建设事业出力不少。
        平锡龄对我的主要影响,一是引导我的美术兴趣,后来到川宜师读书的三年,每年全校美术竞赛的头、二、三名都在我们班上(曹取吴、曹祥春、覃兴国),都有曹取吴的名字。二是他的“万金油”才艺启发了我广泛的爱好,使我在1958年打成“右派”、失去公职回到农村后,能够从事小水电的查勘、设计、施工、运行;有线广播的内外线及运行;机器零配件图纸的设计、公路查勘、设计、施工;柴油机及发电机运行工艺,恢复公职后我不但能主要教授高中化学,附带教高中历史、地理、美术,初中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美术,还能教高中《制图学》,成为第二个“万金油”,使我在农村20年没有完全陷入艰苦的农业劳动之中,少吃很多苦。


    三)、吴有恒

       吴有恒是庆符怀远人,宜宾市第一中学著述最多的一个人,他原来是四川省高县中学高中《数学》和《物理》教师,1951年秋期,沐中教导主任张泽洋调宜宾县横江初级中学担任教导主任后,宜宾专署文教科把他调到沐爱中学(高县第一初级中学)继任教导主任,教我们的《代数》和《物理》;1952年春期平锡龄被“挂”起后,宜宾专署文教科为人他代理校长、兼任教导主任。因为吴有恒1940年在四川大学读书时,和陈济民等号称“川大四学士”之一,才华横溢,口才又好,讲课时课堂艺术十分精彩。平时又平易近人,和张泽洋一样,不怒而威,在师生中威信甚高。


        1950年的沐中之所以成为宜宾专区升学率最高的初中,除了我们解放前的基础牢固外,就是因为有张泽洋、吴有恒、旷仕贤、颜先白等一批优秀老师。我们沐中二班毕业后,吴有恒老师调入宜宾市区,担任二初中(今现宜八中)教导主任。大跃进期间,宜宾专区诞生了宜宾工大、宜宾农大、“宜宾财大、宜宾医大、宜宾师大等五所大学。吴有恒等当时的高中权威老师先后调入五所大学任教,吴有恒老师调宜宾工业大学教铍铜物理和高等数学,改革开放后五所大学奉命撤销,只保留改称“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简称“共大”。后来演变为宜宾学院的前身的“宜宾师专”。吴有恒老师调当时的宜宾市重点中学宜宾市第一中学,新世纪初病逝。



        吴有恒老师对我的主要影响是他引导我的学习兴趣转到了《物理》科,我后来能够从事小水电和有限广播、机电事业担任初中《物理》课,都是受吴有恒老师的影响。

    (四)、旷仕贤

    旷仕贤老师是珙县巡场人,民国时期巡场镇(行检镇)镇长。巡场是珙县的第一大镇,镇长旷仕贤自然是“珙县特种委员会”参会成员之一,民国时期的县“特种委员会”是一个重要的工作会议,县长是召集人,成员为公安局局长、军事科科长、民政科科长,国民党县党部书记。主要任务是研讨特种业务工作,参会成员中可能有“特务”,但“特种委员会”不是“特务机构”,所以1956年“中共筠连县尉五人小组办公室”把旷仕贤老师划为“中统特务”是毫无根据的,他死后三天,家属得到平反通知书。


       解放初期,因为中小学奇缺,原来的教师好多被“关、管、殺”,所以解放初有的老师根本没有教过书,比如筠中葛祖权的父亲葛远谋,解放前只当过筠连县教育科科长,没有上过讲台。旷仕贤老师也不例外,他教我们的平面几何时,不但边学边教,还准备了自己的作业本,他要求我们做的作业自己也先做,由于他十分认真的钻研了教材,教起来也很轻松。由于他那坚强的事业心和敬业精神,后来他也成了筠连县中学教师队伍中的《平面几何》权威,真正做到了“教学相长”;我们 的《平面几何》也学得十分透彻,收效很好。他又是我们的班主任,虽然是一个“须眉大汉”,却像一个婆婆妈妈的老太婆,和我们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


       1956年“内部肃反”以后,被赶下讲台,停发工资,只发生活费,在学校监督劳动改造。后来又患上了“肝硬化”,因为是所谓的“阶级敌人”,缺医少药,寒假和儿子回巡场都没有路费。正当他艰难的步行在路途时,一辆大货车停在了他的身边,驾驶室里传出“旷老师快上车”的喊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毕业于沐爱中学三班的学生郑代科(维新蓝天坝人,在宜宾专区汽车32队开车),当天好得郑代科把他送回了巡场的家。


        事后听说,郑代科告诉他的同事:“听说我的老师打成了反革命,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是我的老师,路上碰见了,我必须喊他上车”,这就是一个人性正常的年轻司机的心声。


        “文革”中,沐爱中学校长石玉华打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走资派”,有一天他和“历史反革命特务分子”旷仕贤、共产党“叛徒”杨富高、“右派分子”苏心端,四个“牛鬼蛇神”拖着疲敝身子在五车书遗址处歇稍,一个褙大挎包的青年“投机倒把分子”走到旷仕贤老师身后,从挎包里抽出一条“大前门”卷烟说:“旷老师,你老人家可能没有烟烧了,这是徒儿我孝敬你的”。他把烟递给旷老师后,一招手跑了,他就是毕业于沐中六班的武德乡人李全福。
          对照那些在“文革”中毒打老师、毒打校长的“官办红卫兵”,和今天那些不尊师的学生和家长来,郑代科、李全福这些善良的年轻人才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最优秀学生。


        我在落实政策恢复公职前夕(1978年秋期),受聘担任武德小学高中79级《化学》课和初中《生物》任课,1979年元月落实政策后,又到镇州中学担任高中80级化学、物理班主任老师。1979年秋期,进一步落实政策,李光珠、苏心端等调筠连中学,我调入沐爱中学。当时我的工资已经是行政23级(45-50元),旷老师行政25级(40-50元)。当时我们虽然说已经平反,但实际上在沐中,还是受几个残渣的歧视(尤其是旷老师),1982年他在沐爱卫生院病危之际,没人上前帮旷师母的忙(其实有好几个教师都是旷老师的学生),是我扶着旷老师离开人世的。


        旷仕贤老师对我的主要引导,是他那种事业心和敬业奉献精神,以及和他那种自学成才的勇气和毅力。


    三、 成才之师

         我在川宜师读书时的《化学》老师刘效周,不但传授我的知识,在我没有被推荐考大学时,不惜得罪川宜师主持工作的副校长叶祖志,据理为我力争;没有达到目的时为我提供综合大学化学系教材,鼓励和支持我自学,使我最终成为高中化学教师,他是我的成才之师。


        刘效周老师是宜宾人,他的父亲和地质学家冯永年(筠连县新华煤矿创始人)的父亲冯子均(同盟会会员)是世交。


        刘效周老师毕业于四川大学化学系,是中国民主同盟会成员。川宜师自然科学教研组组长(当时川宜师只有“自然科学”、“人文和社会科学”、两个大型教研组,下面设分科小组),从解放初到“大跃进”以前,他都兼任“宜宾市中等学校自然科学实验馆”馆长。“宜宾市中等学校自然科学试验馆”除了为市内各中学提供理科各科演示及学生分组实验外,还承担为各县培训物理、化学和生物教师的重责。比如兴文县最早的化学教师钟光清(曾担任筠连文教局副局长),筠连中学最早的化学教师银红金(银小兵的父亲)都是刘效周的学生。


         刘效周老师性情耿直,刚直不阿,有知识分子的骨气,治学严谨,重视给学生真实的只是技能、和反应实际学业水平的成绩(分数)。现在各级教育质量管理部门都以学生的三 率(优生率、及格率、差生率)来衡量教育教学质量的好坏,但高优生率和高及格率的教师,教出来的学生考大学却十分困难;刘效周老师的学生考试成绩不大好看——因为不但优生率低,及格率也低,但他教的学生只要能得到40分,在当时保证能够考取“西南师范学院化学系”和“半期考试”,只有期末考试。在各科学期成绩中,平时成绩要占70/%,平时成绩都是各科老师随堂考试。


        刘效周老师的随堂考试时间没有那个知道,他总是突然袭击,不会使用县城的印刷考题,每次考试时间30分钟,只有三道题(一个基本概念应用题,一个元素及化合物反应和合成实验题,一个综合计算题),无论怎样都不能得100分,最高成绩只有99分;刘老师说:“100分是要得金质奖章的”,而且每次的考题都是他随心所欲,临时用粉笔写在黑板上的,30分钟时间一到,马上交卷。第二天就晓得个人的分数。


         因为解放初的极左政策使我心灰意冷,每次考试我都不大用心,懵懵懂懂的应付了事,所以我的初中成绩并不突出。进入川宜师后,虽然觉得这里的老师有点特别,对刘效周老师虽然有点畏惧,但对打考试分的态度仍然不改初中,自己认为随便应付也要弄你六七十分,对刘老师的这种成绩考察办法不知底细。刘效周老师的第一次随堂考试就遇到了“滑铁卢”——计算题是一个盐酸的反应计算题,因为量大是荆州写反应式是时在盐酸分子式山无意间多写了一个氧原子,变成了次氯酸,因为时间紧,计算时根本没有发现,结果自然完全错了,34分丢得精光。其余两个基础知识题又错了,最后得了42分。一时间使我有如五雷轰顶,这时才对刘效周老师的严厉产生了害怕。第二堂上课时,我根本不敢抬头看刘老师,从此让我绷紧了神经。因为提高了警惕,从第二次随堂考试开始,每次我都考99分,着自然引起刘效周老师及《数学》、《物理》、《生物》等学科老师的注意,我成了自然科学教研组老师们喜欢的学生。


          第二学年,学校成立“物理化学科研小组”,我被选为副组长(组长是56三班的李永钰),在制作三极转子电动机试验模型时,我创造了螺旋钩换挡器,使模型使用时既能并联又能串联,得到学校在全校通报表扬。


        毕业实习时 我被选为自然科学教研组副组长(组长查绍轮)。


           当时中等师范学校毕业后,必须到基层小学服务三年,然后才有资格申请参加高考。每一个年级毕业时,只能由学校报送五六个人参加高考。我每学年的成绩在班上的第五到七名之间徘徊,我们毕业的1955年,上级分配8名参加高考,按理我有把握被保送。此时校长邵允文已经被“选”为(县级)宜宾市副市长,正处于离校赴任之际,由第一副校长叶祖志(西南服务团)主持全面工作。到研究报送参加高考学生名单时,叶校长不顾老师们的反对,把第七名的我取消,这激怒了刘效周老师,他与叶祖志大闹,始终“小腿拗不过大腿”,刘效周老师专门找我谈话,鼓励里我在工作之余自学,他告诉我:“只要你下定决心,一定超过那些读大学的人”。我到古蔺的工作岗位后,刘效周老师从邮政给我寄去全部综合大学化学系课本,我一边工作,一边自学。虽然后来被打成“白专典型”和“右派分子”,而且失去了公职,我始终坚定信念,在最困难时也没忘记刘效周老师的教导,所以在1978年受聘到武德任教。


          因为《化学》是一门实验性的自然科学,为了做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1979年春期,我考取了西南师范学院化学系五年制本科函授,每年到西南师范学院面授两个月,我认真进行实践,做好每次实验,目的:一是补足自学缺少实验的缺点,做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二是取得名正言顺的高中化学教师任职资质。虽然沐爱中学升学率低,我的学生中还是出了一个化学博士(全筠连县仅有的两个化学博士都出自沐爱中学),一个医药与化学制药硕士、两个化工工程师,三十几个高初中化学教师;我的学生阩也是沐爱中学高中化学教师,我没有辜负刘效周老师的谆谆教导。


                     作者:筠连县沐爱中学退休教师曹取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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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9-22 11: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
    本帖最后由 康乐翁 于 2016-9-22 11:47 编辑

    我出身于一个传统书香世家.......我的“情商”不算高,“智商”也不低,却只是一个平凡之辈,没有惊天动地的创举、和出人头地的成就......是受时代和政治的限制,是被狂热的极左思潮武装起来的执政者所埋没——我不满18岁就走上工作岗位,抱着一颗天真无邪,报效国家民族的心灵走向社会,却遇到一个窃据领导岗位的庞大宗派集团的控制和和打击,加以执政者的“阳谋”,“弱冠”之年就成为中国最年轻的“右派分子”,埋没了我的“而立之年”和“不惑”之岁,这宝贵的20年。这20年可是人生的“黄金时代”,是为人类贡献智慧和力量最好的年华。但当政者却剥夺了我发挥智慧和能量,以及报效社会的权利和义务;甚至剥夺了我的生存权利,差点让我停止了生命。在我已经进入人生走下坡路的年龄(顶多是“白银时代”进入“黄铜时代”了),才让我重上讲台,我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吃亏的恐怕还是国家民族。另外,对我个人的评价,应该不看我的长处而专门看我的短处。                                                                                                      -------------------------------------------------------------------------------------------------------------------------------------
           看了作者的经历,真是有些把持不住,差点就潸然泪下了:如此一颗天才的种子,却生不逢时、同样也生不逢地——给埋没了!惜哉!                               

          如果早生二十年,人生的“黄金时代”在民国时期,以您老先生书香世家的家学渊源和高水准的“情商”“智商”,纵使不能成为学贯中西的y学大师,至少也有望成为葬送“沐爱县”前程的一员“贤达”、“精英”................能不令人惋惜么!                                                                                                         
          如果不是生长、供职于沐爱、筠连、古蔺这样的环境,还是那句话,以您老先生书香世家的家学渊源和高水准的“情商”“智商,”说不定您老先生的“白银时代”会比只比您年长9岁的ZRJ、年长3岁的王蒙还要辉煌......如果不屑从政,至少不会比只比您年长6岁的流沙河、年长仅仅1岁的刘绍棠差吧!!!                                                        

         可是,您老先生 ..........................................................                                                      
               

            您老先生个人的生不逢时、生不逢地,致使“我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吃亏的恐怕还是国家民族” ——信然!!!









    发表于 2016-9-22 13:15: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四川成都
    老师记忆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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