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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筠州焦点] 南广河上的水码头平寨 平寨场的织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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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2-17 15: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四川宜宾
    南广河上的水码头平寨平寨场的织绸业

    □ 凌受勋 文/图

    民国《筠连县志·风俗》道:“邑当川滇驿道,商务尚繁,城中商民约百分之二十五,工人百分之十五,织者百分之三十,学生百分之二十,耕农与无业者各百分之五。四乡耕者百之七十,工人百之五,织者百之三,学生百之七,商人百之十,无业者百之五,每岁春夏,茶丝并出,或当农忙,与秋蚕入市之时,即无业者亦勉事工作,而城中男妇,俱无暇晷矣。”这则记载证明当时在南丝路上的筠连,养蚕织绸产业普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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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寨场上纺织忙


    乡下人送蚕茧到平寨场上,筠连茂恒丝厂的人到场上用现金收购。但也有不卖给茂恒的,把蚕茧直接卖给场上的丝绸作坊,比卖给茂恒收益大得多。


    丝织成的绸子很贵,当时人很看重绸衣、缎褂,只有到逢年过节,进社交场合才穿一下丝绸,甚至还要传给后代。场上的丝绸坊有本地人开的,也有隆昌人开的。隆昌人来得特别多,一个人来了,姑爷、老表、舅子沾亲带故的也就来了。场上丝绸坊缫丝、织绸子,此外还织麻布、织螺纹帐子。把织出来的白布和螺纹帐子泡在皂角水中“渥”半个月,去掉油脂,漂白,然后染色。隆昌有织绸子、编土布、织麻布的匠人,他们手艺好,在平寨场上定居下来就以纺织为生。民国时,平寨场上到处都听到“啪啦”“啪啦”的穿梭编织声。当时出了名的织匠有许祖方、许祖亮、许腾湘、许佗子、廖云武等。廖云武的螺纹帐子织得特别好,“三梭丢一空空”,螺纹帐子一紧一松的。


    ■李家老人忆织绸坊


    李于坤,78岁,现在沫滩新街桥头住,他退休前是沫滩乡的干部,现乡农民文化协会理事长,一位当地的书法家。他家民国时就是经营织绸坊的。


    据李于坤讲述:“我老家就在平寨正街,爷爷李秉和,奶奶胡宪珍就在平寨开机房。子承父业,我父亲李舟清也在平寨开机房织布,我的伯伯叫李舟棋,在平寨下游方腾达龙井村住,后来也搬到平寨,和我父亲一起合伙开织坊。


    作坊就设在我们家,前面是柜台,后面是织布房,机子分为高机和矮机两种,高机织棉布,梭子连在一根绳子上,以手扯梭。矮机织绸子、也可以织麻布,直接用手来换梭子。我家的机坊里安了高机4乘,矮机3乘。


    我父亲和我伯伯都是老机匠,都可以上机子。但兄弟俩分了工,我伯伯安大锅专门缫丝,抽出来的丝挽成丝束,每束丝圈周长3尺,挽成麻花把子。茧子是向蚕农收的,开初是逢场天在场上收,后来蚕农就直接挑到作坊里来卖给我家。腾达农村每家栽两三棵桑树的占多数,栽上10棵的就少。我看那些桑树,老树子居多,农民搭梯子採桑叶,菜子杆杆捆成把把供蚕子上茧。农民出售蚕茧,3、5斤的多,上了50斤的就少。


    我父亲招了5个徒弟,专门织布,他带的那5个徒弟都是平寨本地人。这5个徒弟学成后,只有幺徒弟李华魁在龙井自立门户,开了织坊,其余四个徒弟都留在作坊里帮师傅。在此以前,因我在外地上班,每次回平寨,我都要接他到平寨来耍几天。织布的还有我的四哥李于乾,我伯伯的二女儿李于芝(我喊二姐)。我母亲叫刘世芸,老家是平寨街上的,读过私塾,有点文化,此外,还请了两个长年。我家通常都是两桌人吃饭,我奶奶和母亲负责做饭、喂猪,做家务。”


    ■叙府丝绸曾销江南


    李于坤老人还说:“平寨场上织坊很多,因当时年龄小,那些织坊的情况我记不起了,唯有和我家有关系的几家,还有印象。平寨包布市罗永清也是开作坊织布的。作坊里只有高、矮机各1乘。罗永清、他儿子、儿媳3人都上机子,没有请人。罗永清的儿媳妇是个织布能手,现在筠连城里头住,80多岁了,还到处去朝山拜佛。


    猪市坝黄树林,隆昌人,在家安了3乘机子,1乘高机两乘矮机。他和他的两个老婆(旧社会称为'两大小')都是机匠,隆昌人有织布的传统,他们织出来的东西好销售,也卖得出好价钱。


    猪市坝唐光银的妻子是黄树林的妻子的姨妹,也是隆昌人,安了高、矮机各1乘。唐光银和他妻子使用矮机织绸子,织的绸子质量特别好,产品好销。


    沐滩傅家坝邓相武家有个织坊,家头安一架矮机子,当时我们就喊他“邓叔叔”,如还在人世,当有百多岁了。这几家织坊规模太小,都没有收茧子来缫丝,织丝绸用的的丝都是到我家的织坊来买的。


    我们的丝、绸不卖给上门来收购的隆昌客,那样卖不出好价钱,我们顺南广河把丝、绸运到宜宾,在宜宾走马街、栈房街卖掉。也把丝、绸交给我的大舅刘世银,大舅是湖北孝感人,每年都要到扬州去做丝绸生意,叙府的丝、绸在扬州买得出好价钱。自己把丝、绸运到云南去利润更大,从平寨出发到落木柔、棉布埂,再运至云南威信、镇雄、昭通。货脱手后,买回头货魔芋片和洋芋雇人运回来。洋芋是生的,重,堆头大,没赚头,运了一次,下次就不干了。魔芋是干货,运回来后,由我大哥李于友(我大哥已逝世七八年,若在现也89岁了)带去赶场,他赶回龙、维新、底峒、老堡寨,赚头大喔!和贩运丝、绸的利润差不多。


    只是出落木柔到云南贩丝绸风险太大,弄不好会丢命。1932年夏天我父亲和我伯伯租了一匹马驮着丝、绸,从平寨,经镇舟、出落木柔,往云南去。走到棉布埂,仗着年轻,又是两个人,没有随着马帮一起走,就遇到了棒客。来了四、五个人,没有带枪,喊,‘不准动,把东西放下!’我伯伯性子‘昂’,挨了两扁担,不敢再开腔。土匪把他们的眼睛用黑帕子蒙上,把货和盘缠钱全抢去了,庆幸的是马没有被带走。以后走这条路,就万分小心了。


    我爷爷虽说是老机匠,但到我父亲和我伯伯合伙开机房的时候他就不上机子了,他经营木筏生意,买木头扎筏子从南广河放到南广去卖掉,每次扎十张、八张筏子放下南广,这生意赚钱比开织坊快。我家的生意做得红火,我们家信誉也好,乡下人有急事要用钱的,就把土地当给我家,共收了腾达5村当地共千把亩,我们把这些土地转租给别人种。当时平寨人过年杀条猪都不容易,我爷爷过年要杀3条猪来自家吃!


    照常理,我家肯定当地主。没有,土改的时候,我家划成城市贫民。原因是民国后期,我家迅速衰败了。我家中的成年男人,连帮我们的工人大都染上了烟片烟,家中的烟枪都是7、8杆,再加上我父亲患痢疾病逝世,到解放的那几年,织坊也开不下去了,请的人也散了,家中真是穷得叮当响。我快10岁了还不能上小学。记得一次过年的时候,我家穷得揭不开锅,大舅刘世银提了块肉来我家拜年,真是雪中送炭啊!”


    来源:宜宾晚报    凌受勋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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