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气候变幻莫测。昨天分明还酷热难当,入夜突然下起一场大雨,雨中还挟着风。今晨起床,凉飕飕的,又把昨天刚刚脱下的外套披上了。 推开窗户,屋檐点点滴滴的落下雨水。水珠淋湿了干涸的花盆,盆中的泥浆溅到了阳台上。我拿起抹布擦去阳台上的泥浆,发现昨天垂头丧气的花叶一夜之间挺直了胸膛。我一阵窃喜:“这场雨,对我这懒人的头。” 早饭后,撑起雨伞去上班。走在人行道上,满地是树上被大风吹落的树叶。一位年过半百的妇人头顶草帽,低着头吃力的清扫落叶。看着她瘦骨嶙峋的身子,我心里打抱不平了:都怪昨夜这雨、这风,你看,累得人家满头是汗。同时我也埋怨,市政管理的人咋不替我们的清道工想想,当初咋不种些“常青树”? 我来到上班地点,早已有病人在诊断室等候我。我很疑惑:“天气这么冷,还下雨,你们这么早?” 我为甲病员号了脉。他瓮声瓮气,声音沙哑说:“医生,昨天好热,晚上光着肚子吹电扇到天明,今晨起来咳嗽、头痛,发热。唉,这鬼天气,时冷时热,害得我受凉了。”我没回答他,心里说:“媒人不怪怪吹鼓手,你自己不注意将息,怎怪这天气。春暖乍寒,你难道不懂?” 乙病员在一旁自言自语。“昨夜这场雨下得好啊,我家的地头已经湿透,今天回去把蔬菜种上。” 甲病员怪这场雨,乙病员却满心欢喜,我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