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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毛女——宜宾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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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6-29 15:54: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中国
    本帖最后由 沐爱教育 于 2017-6-29 16:28 编辑

    转载于中共宜宾市委党史研究室(市地方志办公室)网站
         欢迎访问中共宜宾市委党史研究室(市地方志办公室)网站!今天是:2017年06月29日  星期四
    宜宾史话
    当前位置:宜宾史话
    回忆我是怎样采访、报道宜宾白毛女的
    发布时间:2010-08-05 浏览次数:834
        我是一名老记者,离休多年了。我在记者生活中办了一件永远值得怀念的事,五十多年前。全国轰动的宜宾白毛女在《宜宾日报》上连续刊载,《四川日报》发表长篇通讯,《人发日报》专题报道陈毅副总理兼外长来自贡单独接见白毛女的新闻后,这个苦大仇深,为了反迫害争生存而躲进断头山里渡过13年野人生活,解放后也默默无闻的白毛女成了一时的新闻人物。全国很多报社、杂志社来信来电约稿要资料,群众来信来访要求解答问题,有两家川剧团的负责人把全团的管乐鼓师,创作者、演员集中起来邀我开会座谈介绍白毛女。那时,我因报道了白毛女,真是一时忙得不可开交。时隔50年后的今天,老战友们几次催我写一篇采访报道白毛女的经过,盛情难却,只好从命了。
       有关白毛女的传闻
       那是1955年的秋天,我受《宜宾日报》编辑部委托,到屏山县组织、采写一个版面的副业生产报道。船上,当我考虑如何才能完成这个任务时,思路被几个老农津津有味的龙门阵打断了,只见叙讲的人态度严肃,围听的人表情紧张,他们中的一位像说评书一样活灵活现地摆谈着许焰 (地名)出了个白毛野人,野人又如何生吃活人……等等。凭着记者特有的敏感,我产生了去伪存真的新闻采访念头。
      在白毛女的故乡,有关白毛女的传说有神奇的、古怪的、吓人的等等说法,可多啦!有的说野人白头发红眼睛;有的说野人是个女的,披头散发象个鬼;有的说白毛女全身一丝不挂,一对眼睛溜溜转,亮得像两只大灯笼;有个老太婆说野人白毛女进山,夜晚出来偷吃东西,百姓给山神、土地摆的供果一过夜就不见了;甚至有人说野人白毛女在晚上经常与虎豹等一块下山找东西吃。还有个老农说:“有一天夜里,我起五更扛犁牵牛去犁田,突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白毛的女野人,满身的苦毛子(汗毛),根根都有好几寸深。”他(她)们越摆越说越玄乎,不仅说野人血口一张就吃人,鲜血也能喝两脸盆,还说正在哭的孩子,只要说野人白毛女来了,就吓得立即刻止住了哭声。
       白毛女躲进断头山十三年
       当我投入采访传说中的白毛女时,很快就发现她的真实姓名叫罗昌秀,排行第二,当地左邻右舍都称她为罗二姐,当时,她满头黑发,是一个既活泼又倔强的孩子,和父母、兄弟五口人居住在四川省宜宾县凤仪乡的断头山脚下(即许焰 ),背靠耸入云霄的云南省盖顶山,山顶上有个万人坑。是个山高林密,道路狭窄、地势险要,豪强割据,土匪猖獗、地主剥削农民的地方,四川断头山杀了人就往云南盖顶山万人坑里扔。当地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断头山,阴惨惨,十人进山九头断。”白毛女的家在解放前有房产、田地和一片山林,父亲罗锡朋和哥哥罗昌保都是勤劳俭朴的农民,生活还过得去。不幸的是她家与“土皇帝”、恶霸地主罗锡联家房挨房、地靠地,山林树木也紧连在一起。为了扩充地盘,罗锡联伸出了罪恶的魔爪。先是指使家丁夜晚纵火烧了白毛女家的房屋,继以关心照顾为名借钱、粮给白毛女家用,再以利加利,利滚利的残酷剥削手段,先后把白毛女家的房地产及山林全部算进去还不够,又把白毛女抢去当丫头,打柴、烧锅、淘米、煮饭,还有推磨喂猪都叫她一人干,哥哥罗昌保也被抓去当长工。俩兄妹一起来抵债,稍有不慎,罗锡联及其妻陶天珍(外号“母老虎”)两口子就用皮鞭抽、绳子吊、柴块打、火钳烙。为了反抗,她兄妹二人曾三次逃跑进山,但都被罗锡联的家丁捉回,而等待的是一次比一次凶残的迫害。当白毛女十三岁那年,被吊打昏死过去复醒后,在母亲暗中解救下,带着遍体鳞伤和血淋淋露出红骨的一双手,逃出魔掌,躲进断头山老林,直到解放后被救出已二十六岁,整整渡过十三个春秋的野人生涯。
      在山林中穴居13年,完全与世隔绝的白毛女,为了生存,她不仅与敌人斗,在森林里还要与野兽斗,与大自然搏斗。初进断头山时,她觉得自由、无惧无畏了,甚至觉得连剧烈的伤痛也减轻了,象出笼的小鸟,可以在空气新鲜的大森林里任意飞翔了!但白毛女是被悬吊、毒打、死而复生的,在逃进深山的途中,她记不清摔倒多少次,摔倒了又爬起来,也记不清昏倒多少次,醒过来又往前爬,破烂的衣服被树枝划成条条、片片她不管,脚磨破划烂了她也忘了疼,数不清翻了几座山,过了多少涧,她只记得汗水和着血水顺着裤管往下淌。为了求生存,她逃呀、跑呀、爬呀,一直爬到自己认为再也无人能去的深山处才停下来,当时她铁了心,再也不出山了,从此便日积月累长年过着野人生活。夏秋之际,以刺梨、栗子、救军粮、山桃、禽蛋等为食,而当春荒或冬雪封山时,只有与松鼠争食,爬上树枝摘松果吃,偶而捉到一只小松鼠或山野小动物,便剥皮拔毛,饮血食肉。穿的则是树叶、树皮,仅仅能遮羞;住的是洞穴和大树。为了防御野兽侵袭,有时就睡在树枝上过夜。据白毛女诉说,她经常与黑瞎子(狗熊)打交道,初次遇到它是很吓人的,它冒火时,碗口粗的树,几下就咬断了,看到很紧张,时间一久,摸清它的习性就不怕了。在山里日子久了,胆子也大了,加上炼就了一身登山跳涧、爬坡上树的好本领,常在夜里由深山走到近山寻食,所以当地群众反映白天给山神土地摆的供果,第二天就不见了,也就不奇怪了。
       白毛女十三岁被逼上断头山,与人世整整隔绝十三个春秋,在这十三年中,她除了愤恨,就是斗争,从未说过一句话,其语言迟钝是采访碰到的第一难关。再者,白毛女怕生人,特别是穿灰制服或带枪的生人就更怕,因为迫害白毛女的罗锡联的管家打手都是背大枪穿灰军装的,留在她心灵中的烙印太深了,所以见到生人就象老鼠见猫一样,能躲就躲,能藏就藏,若躲藏不及就往树上爬,因此,想要见她一面都很难,若想与她交谈就更难了。我是在横江得到区委的支持,区妇联主任介绍有关白毛女的初步情况后进行采访的。我抓紧秋种农忙的空隙,充分利用群众休息、吸烟,饭前饭后,晚上乘凉等时间,深入到田边地角、山脚、树下、院坝等地,找老农谈心,找知情人交朋友,向白毛女的至亲好友、左邻右舍及同龄人了解情况,并在乡民兵队长周天琴同志的积极组织下,先后召开二十多次小型座谈会,同时还爬上断头山、盖顶山查看白毛女住过的大小山洞,为防御野兽和敌人突然袭击垒砌的石门、石墙,以及准备搏斗的石块,还实地考查了白毛女食过供果的山神、土地庙。前后十五天,并亲自跟踪白毛女三天,写满两个笔记本,终于揭开了所谓“野人白毛女”的秘密。
       白毛女在10多年的和禽兽为伴的野人生活中,是多么盼望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啊,尤其是渴望能见到自己的生身母亲。她曾多次决心下山探望妈妈,但一想起罗锡联两口子的残忍,她的心就冷了,有一次她利用无月光的雷雨之夜悄悄下山,慢慢地向妈妈矮小的茅屋走去,这时她不知积聚了多少话要向妈妈诉说,也说不清有多少苦水要向妈妈倾诉。她三步并作两步走,恨不得生出双翅飞到妈妈的怀抱里。当她急切地举手准备敲妈妈的小门时,猛地打了个寒战,她似乎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双腕上像银色的白镯一样的深深的白印,立刻回想起这是和哥哥逃进山林的那晚上,一起下山寻食被恶霸匪首罗锡联捉住吊打而深深留下的烙印,自己的行动万一被发现,会不会给妈妈带来新的灾难?她的心颤动了,手垂下了,脚也后退了,她心里呼唤着,妈妈,我回家来了,我来看你了,可我不能见你啊!
       

        共产党拯救了白毛
         白毛女家住的许焰 (宜宾县凤仪乡)是两次解放,即1949年年底解放后,由于土豪、劣绅、地主、恶霸、土匪不甘心灭亡,他们相互勾结,死灰复燃,曾猖獗一时,又于1950年6月第二次解放。该乡虽然经过剿匪、征粮、反霸、土改等一系列运动,由于县委重视,所以又指派一个工作组对该乡的土地改革进行复查。工作组在工作中了解到许焰 有个野人白毛女,但由于思想认识上仅仅看作是一般社会现象,既未深究,也未及时向上级汇报。加上其他种种原因,不了了之,不仅白毛女冤仇未报,恶霸匪首罗锡联才判8年徒刑,而地主婆陶天珍却仍逍遥法外,更奇特的是这个血债累累残酷剥削农民的家庭成份竞在土改时刻划为中农,而土改复查也未查出。
      为民伸冤,义不容辞。我以一个记者的身份,为白毛女的沉冤大声疾呼,到处奔走,先后将掌握的情况向区委书记、县委书记、县检察院、县法院汇报,要求为白毛女罗昌秀报仇。加之报纸的连续报道,引起了各方面的重视。县长亲自登门找我要材料,县检察院负责人亲赴白毛女家乡调查,县法院立专案,将血债累累的恶霸、匪首罗锡联从边疆某劳改队要回宜宾重新审判定为极刑;县委还派专人对罗锡联的家庭再次复核,定为地主成分,立即逮捕了母老虎陶天珍,并绳之以法(极刑),使白毛女积聚13年的深仇大恨得以昭雪。
      长期被禁锢在山林里的罗昌秀,1955年恢复了人身自由,总觉得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她下山后,参加了农业生产互助组,在组里样样农活都抢着干,人人都夸她是好样的。有一件事起初大家都摸不清,那就是每逢互助组里的男女组员搞生产中途休息时,唯独她立着锄头四处搜寻,若看到附近有树木林子,锄头一甩就跑过去,只见她手抱大树,几下就爬上树丫,两手紧扣往头后一放当枕头,两腿夹着树枝就睡了。开始大家见她往树林里飞跑,还以为她又要逃走呢,时间久了,才知道这是她久居山林中的习惯。
    罗昌秀前年已病故,如健在已经是80岁以上的老人了,家庭美满幸福。她1955年冬与贫农文树清结婚,生育两个孩子,名叫关心和关怀,儿子参了军,还当上了干部。罗昌秀曾先后被评选为乡、县、省劳动模范,还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也曾任过乡民兵连连长、地革委委员等工作。1958年我结婚时,她和乡民兵中队长周天琴同志曾到我家作客,当时美术编辑柯中瑜同志还在我家里给她画了一张速写像,刊登在宜宾日报上。随着岁月的流逝,罗昌秀同志已获得其高龄病故,而我也离休25年了。由于历史的原因,我已搁笔50年,今天在战友的催促下,重新拿起笔来,主要是想提醒人们注意这一段史实,今天农民获得了彻底的翻身解放,过上了幸福生活,是来之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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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30 19:58:3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
    今天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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