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窗外枝头上的小鸟对着窗户叫过不停。这叫声钻进温暖的被窝,打破了我甜美的晨梦。小鸟伸着脖子仿佛对我说:“该起床了、该起床了!”平时我挺喜欢小鸟的鸣叫声的,这时听起来,忒烦人。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瞅了瞅桌上的闹钟:“还不到七点呀,这该死的雀雀!”我心里嗔怪道。此时,睡意已全无了,我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掀开了被褥。 我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一股凉飕飕的风趁势窜进了屋子。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皮肤上顿时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前几天,这风吹在身上还挺舒适的,今天咋有些侵人肌肤?哦,已经入秋了,难怪这风凉飕飕的。 窗外,下着沥沥小雨,雨丝连成了一条条亮晶晶的细线。一阵子秋风徐徐吹来,雨丝像杨柳一样轻盈舞动。屋檐下,“叭嗒叭嗒”不住的落下一颗颗晶莹的雨珠。这“叭嗒”声很有节奏,像是一位娴熟的乐手在弹奏一支轻松舒缓的乐曲。我有些忘情了,久久的、痴痴的伫立在窗前,一动不动。 院坝里那颗高大的银杏树,不时掉下一片又一片萎黄的树叶。忽然间,我发现这棵树“陌生”了——昨天还郁郁葱葱的嘛,一夜之间,竟变得这么苍老!那无奈的枯叶离别了树干,撒满了一地,给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此情此景,我想起了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的诗句《咏菊》:“满城尽带黄金甲……”我突发奇想,这里,不正是“满地尽铺黄地毯”么?我为自己的解读洋洋得意。 远山,雾蒙蒙的。是云?是雨?是雾?我没法分清。我吃力的睁大双眼,始终看不清眼前的本来面目。 我走到桌边,随手撕去桌上的一页台历。这原本厚厚的台历,不知不觉中所剩无几了。我把撕去的日历久久的攥在手里,觉得它好沉甸甸的。 枝头的小鸟又“叽叽喳喳”冲着我叫,它似乎在催促我:“该上班了,该上班了!”我把手中的日历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批上一件厚厚的衣服,撑起雨伞匆匆出了门。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发现,昨天的人们还衣着单薄,袒胸露背,今天全都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自己。我思忖着:“这场秋雨也来得太早,也来得太快了。还有好多姑娘和小伙子,还没来得及在温暖的阳光下,穿着绚丽的短衣短裙,展示青春的力量和美呢!” 秋风不解人意,仍肆无忌惮的刮着。秋雨还在下,空气中的尘埃和杂质被雨点冲洗得干干净净。我张开嘴唇,贪婪的呼吸着这经过秋雨净化的空气,心里觉得好爽。 几天前,还酷热难熬。一夜的秋雨秋风,给炎夏泼了一瓢冷水,不可一世的“夏老虎”最终被不起眼的秋雨秋风制约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秋天,我第一次感到了这秋风秋雨的力量。 我好想为秋天唱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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