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桩定位古夜郎 解谜“巴蜀筰关”《史记》青辉闪亮

伤感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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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时期全图。网络截图

■中国大河风暴·夜郎马帮走丝路报道组 李才武

一百三十卷，五十二万字，有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共约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历时18年的时间所写成的《史记》，有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记载了上起中国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约公元前3000年)下至“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详实地记录了上古时期举凡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发展状况。汉武帝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共三千多年的历史。是我国的一部纪传体通史。
《史记•  西南夷列传》记载：“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魋结，耕田，有邑聚。其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巂、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筰都最大;自筰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最大。其俗或土箸，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此皆巴蜀西南外蛮夷也。”
这一段文字，记载了西南夷的情况。首先从西南夷的角度，“拉桩”定位了夜郎为西南夷中最大的“夷”。后来的文言文专家在对这段文言文作翻译时，在“同师”、“楪榆”这两个古地名前，可能因无法找出其现在的名字。故而都不提而过。这样一来，因为“同师”、“楪榆”这两个地方无据“无考”，故而《史记•  西南夷列传》的开篇的整段文字，便很难理解。这也使得夜郎古国属地在哪，成为千古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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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史记——西南夷列传》的权威翻译。网络截图

但是，并非文言文专家的“夜郎马帮”，却小心地在新华字典里，找到了“楪榆”是今云南大理;而“同师”这个古名，还曾经叫作“永昌”，是今天的云南省西部的保山市。“同师”、“楪榆”的“迷码”破译之后，《史记•  西南夷列传》开篇对于西南夷的记载尽都破解。千古夜郎之秘，被“夜郎马帮”用一本5块钱的新华字典破解。

关于《史记•  西南夷列传》，百度百科是这样作翻译的(见图)：“西南夷的君长多得要用十来计算，其中夜郎的势力最强大。夜郎以西的靡莫之夷也多得要用十来计算，其中滇的势力最大。从滇往北，那里的君长也多得用十来计算，其中邛都势力最大。这些夷国的人都头梳椎髻，耕种田地，有聚居在一起的城镇和村落。他们以外的地方，西边从同师往东，直到北边的楪(yè，叶)榆，称为嶲(xī，西)和昆明，这些夷人都把头发结成辫子，随着放牧的牲畜到处迁徙，没有固定的居住之地，也没有长帅，他们活动的地方有几千里。从嶲(今云南嵩明县)往东北去，君长多得要用十来计算，其中徙(sī，思)和筰(zuó，昨)都势力最大。从筰往东北去，君长多得要用十来计算，其中冉駹(máng，忙)的势力最大。他们的风俗是，有的是土著之民，有的是移徙之民，都在蜀郡的西边。从冉駹往东北去，君长多得要用十来计算，其中白马的势力最大，都是氐族的同类。这些都是巴郡、蜀郡西南以外的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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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史记——西南夷列传》的翻译译文。网络截图。

据了解，百度百科作为互联网络上的权威，一惯被人称作“百度老师”。但事实上对于《史记• 西南夷列传》的翻译，应是人为。《史记• 西南夷列传》记载了这样一个情况：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记载：“西南夷者，在蜀郡徼外。有夜郎国，东接交阯，西有古滇国，北有邛都国，各立君长。其人皆椎结左衽，邑聚而居，能耕田。其外又有嵩、昆明诸落，西极同师，东北至叶榆，有莋都国，东北有冉娏国，或土著，或随畜迁徙。自冉娏东北有白马国，氐种是也。此三国亦有君长。”

记者查证“交阯”一词，百度百科显示，“交阯”又名“  交趾”，是中国古代地名，初期包括今广东省和今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北部。秦朝以后，交趾郡为今越南北部。“交趾”一名在南越时代已有之。按照《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记载，夜郎之疆域，就从蜀郡徼外(“徼”为“边界”的意思)，蜀郡是中国古代的行政区划之一。蜀郡以成都一带为中心，所辖的范围随时间而有不同。成都附近原为古蜀国所辖。公元前277年，秦国置蜀郡，设郡守，成都为蜀郡治所。汉高祖虽然控制巴、蜀，但南中(今云南、贵州、及四川南部一带)在汉朝控制范围之外。之后，汉代又再往四川盆地周围扩张，并设立新的郡。治置蜀郡属国都尉，三国蜀改为汉嘉郡，故治在今四川雅安县西。就算以宜宾为界往南，夜郎国的疆域就是北起宜宾一线，东边达到广东，和今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北部。夜郎国的西边有古滇国，北有邛都国。

也就是说，在《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的记载里，夜郎国的西边有古滇国，北边有邛都国。北起蜀郡。东边达到广东，和今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北部。
就《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记载夜郎国的北部有邛都国。《史记•  西南夷列传》记载：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也就是说，滇以北是“邛都国”。两部史籍都有记载。然而《史记•  西南夷列传》记载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筰都最大;自筰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最大。其俗或土箸，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此皆巴蜀西南外蛮夷也。”就是说，自巂以东北，从今云南嵩明的东到北这一带，就是今天曲靖、富源、镇宁一线以北区域有冉駹古国。就是今贵州六盘水市，而冉駹古国的东北，是白马古国(今桐梓一带)。冉駹古国的东部以外区域，又是且兰古国(今贵州福泉、贵阳一带)东南是牂牁古国(今贵州安顺、普安一带)。《史记•  西南夷列传》记载了西南夷各国的地理情况。说明了从夜郎古国往南通往越南，广西、广东西部，必须通过冉駹、牂牁、且兰这三个古国的地界。

古韵的“枸酱、牂柯”再现西汉接触夜郎的历史

《史记•  西南夷列传》原文记载：建元六年，大行王恢击东越，东越杀王郢以报。恢因兵威使番阳令唐蒙风指晓南越。南越食蒙蜀枸酱，蒙问所从来，曰“道西北牂柯，牂柯江广数里，出番禺城下”。蒙归至长安，问蜀贾人，贾人曰：“独蜀出枸酱，多持窃出市夜郎。夜郎者，临牂柯江，江广百余步，足以行船。南越以财物役属夜郎，西至同师，然亦不能臣使也。”蒙乃上书说上曰：“南越王黄屋左纛，地东西万余里，名为外臣，实一州主也。今以长沙、豫章往，水道多绝，难行。窃闻夜郎所有精兵，可是十余万，浮船牂柯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诚以汉之强，巴蜀之饶，通夜郎道，为置吏，易甚。”上许之。乃拜蒙为郎中将，将千人，食重万余人，从巴蜀筰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蒙厚赐，喻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僰道指牂柯江。蜀人司马相如亦言西夷邛、筰可置郡。使相如以郎中将往喻，皆如南夷，为置一都尉，十余县，属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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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图书馆的全文赏析。网络截图

这段话的大意是说：建元六年，唐蒙出使南越，南越用枸酱来招待他，唐蒙问枸酱是从哪里来的，有人回答他，这个枸酱经过番禺(今广州市)的西北，取道“牂牁国”而来。唐蒙回到长安，问四川的商人得知只有四川出产枸酱，大多数是偷运到夜郎国出售。这个夜郎国，紧靠着“牂柯江”，牂柯江宽百余步，足以行船。南越王准备用财物来买通夜郎，虽然南越王的势力够大了，从西边到达云南的保山(宁昌)，然而都不能使夜郎归南越管辖啊。从此段记载表明，时南越的势力范围，从广东本土，到西边的云南保山。在牂牁古国、嵩明、昆明国以南的地方，越南东北部，都应是南越国的属地。南越古国临海线长。还临海南岛。制越南而通印度。取云南而可与缅甸故而是西汉王朝汉武大帝眼中南部最大的一块肥肉。是西汉志在必得之战略要地。

“夜郎马帮”注意到，夜郎国，紧靠着“牂柯江”。从精准的中国电子地图上看，在广州西北部，有一条大江，她是滋养了南中国的珠江。沿珠江水系，可看到珠江主要源流的北盘江，顺北盘江西进路线，就看到了其源头在今贵州威宁与云南宣威的结合部，一个叫做金斗的地方。因此，牂牁不神秘。枸酱也不神秘。

“夜郎马帮”揭秘唐蒙建言汉武帝取道夜郎征服南越

南越国为南中国的肥肉，取夜郎这个西南地理中心，可西进、东出、南下，定大西南，进而可取东部沿海。从汉武时期形势来说，以陕西及中原地带为中心，在排除北方匈奴之患力不从心的情况下。中国东北三省及北方的内蒙，西域的西藏，都还不是汉武帝玩的。汉武必须取得长江以南地区。因为西汉北部广大地区及东北三省，都是匈奴的势力范围，取得的甘肃、青海及新疆，并非肥肉之地。要巩固来之不易的西汉政权，西取夜郎，便是汉武帝征服长江以南的要策。在兵力少，往西取道长沙国寸步南行的情况下，汉武被迫采用唐蒙奇计，“浮船牂牁，借夜郎十万精兵，出奇兵以取南越”。从今天看，这可称作汉武帝智取西南的夜郎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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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发巴蜀兵平且兰古国的路线，最近的路线，就应该是西南丝绸之路的牂牁道。

“夜郎马帮”注意到，蒙乃上书说上曰：“南越王黄屋左纛，地东西万余里，名为外臣，实一州主也。今以长沙、豫章往，水道多绝，难行。窃闻夜郎所有精兵，可是十余万，浮船牂柯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诚以汉之强，巴蜀之饶，通夜郎道，为置吏，易甚。”上许之。乃拜蒙为郎中将，将千人，食重万余人，从巴蜀筰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蒙厚赐，喻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僰道指牂柯江。蜀人司马相如亦言西夷邛、筰可置郡。使相如以郎中将往喻，皆如南夷，为置一都尉，十余县，属蜀。
唐蒙智取夜郎的过程并无争议。我们看到的是，唐蒙从“巴蜀筰关入”，意思是当时唐蒙为了收取夜郎，就是经过巴蜀，然后从古筰国地界，唐蒙经过的古筰国，是他智取夜郎的最大一个关口，唐蒙从“筰”这个“关口”，进入了夜郎。经从“楪榆”、“同师”两古地名为今云南大理、保山两地，释秘《史记•  西南夷列传》所记载的西南夷之古筰国，为今天云贵界河牛栏江以西的巧家县、大桥、者海这一带区域。从巧家跨过牛栏江，就是今云南省昭通市的鲁甸，昭通，也就进入夜郎。在这里，唐蒙将千人，食重万余人，带着缯帛，一路买通关卡，进入夜郎。“从巴蜀筰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蒙厚赐，喻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唐蒙经过筰国这个小夷，就是经过了一个进入夜郎的关卡，这样唐蒙顺利地在这里见到了夜郎候多同。其后，“蒙厚赐，喻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就是说，唐蒙给了夜郎候多同很多财物，又许多同之子为为官当县令。同时又恩威并施，(可能会说牛栏江对岸的巧家县、大桥、者海这一带区域已被汉拿下)，要多同置吏，就是携天子以令诸侯。当时夜郎国的旁小夷都贪汉的财物，再加上这些小国都想从汉朝过来山道很险，汉朝是拿他们无法的。这样，大家就同意了唐蒙开设郡县。唐蒙报告汉武帝后，在西南夷开设了犍为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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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盐仓镇大路村的古驿道。前沿时报记者 刘世艳 摄

有趣的是，2000年来的十多年里，有很多人为当初唐蒙是从哪里进入夜郎见到夜郎候多同的，为《史记》记载的巴蜀莋关在哪里而互相争论。夜郎文化研究的碎片可说是一片连着一片。到最后，夜郎古国就“神秘地消失了。”

犍为郡开置后，其实西汉还拿夜郎及旁小夷无法。犍为郡还仅是西汉开置于这一带的经济特区。推断当时夜郎国君长多同仅是同意唐蒙在夜郎设置官吏，管理贩卖耕牛等的业务。因此，在今威宁中水旁的牛棚，过去一直以交易牛羊著称。而牛棚现存的土目庄园遗址，凸显王者气概。其所剩7个天井之一，占地面积就超过野马川会议会址。威宁牛棚旁边的迤那，多年来名称未变。牛棚距中水夜郎考古出土遗址仅10公里。迤那为“夜郎”谐音。因此可推断时夜郎中心在迤那，多同住迤那，唐蒙管理商务的官员住在牛棚。

但是，西汉进入夜郎后，做点生意，仅是汉武帝的第一步棋。机会来了。

僰道不兴    南越不反  夜郎不灭

唐蒙进入夜郎的时间是公元前135年，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看到这样一个同样不争的史实，汉武帝元鼎五年(前112)，南越反，处心积虑23年，汉武帝的机会终于来了。

翻览《华阳国志》，“夜郎马帮”读到关于唐蒙的另一个故事：“武帝欲开南中，令蜀通僰、青衣道。建元中，僰道令通之，费功无成，百姓愁怨，司马相如讽喻之。使者唐蒙将南入，以道不通，执令，将斩之。叹曰，忝官益土，恨不见成都市!蒙即令送成都市而杀之。”
“夜郎马帮”注意到，建元年间(公元前140年至公元前134年)，僰道令(相当于宜宾地方主官)在开凿道路过程中遭遇困难，费了很多人力物力也没修成，以致于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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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图，显示广东、广西沿海及云南战略地位。西汉取南越必先占夜郎。李才武 摄

僰道难修，这时，那个曾经引诱卓文君私奔的文人司马相如又落井下石地在皇帝面前冷嘲热讽。易怒而且残忍冷酷的汉武帝于是派唐蒙来到僰道修凿现场，执行对僰道令斩首的处罚决定。可怜的僰道令临终前哀叹道：我虽然在益州做官，遗憾的是这辈子连成都都没去过啊!听罢此言，唐蒙动了恻隐之心，把僰道令押到成都之后再问斩，满足僰道令想一睹成都繁华的心愿。

僰道令在成都被处死的第二年，唐蒙终于设计破关进入夜郎。宜宾前身名叫“僰道”北宋徽宗政和四年(1114年)方改称为“宜宾”。赢政27年(公元前220年)，秦王朝在西南夷修筑的用火烧岩石修出的“僰道”(也是今四川宜宾的古名)，也叫“五尺道”，经商县、珙县、筠连入滇东北，进盐津走大关下彝良进入贵州黔西北威宁赫章这一带，复入云南境经宣威至曲靖。元光6年(公元前129年),汉武帝修筑的夜郎僰道才由四川宜宾，经石门(今四川庆符县)、南西(今云南镇雄)、平夷(今贵州毕节)、夜郎及牂牁(今贵州安顺地区)以达牂牁江畔(今六枝特区茅口镇)，自平夷南(毕节市纳雍县东南部)通今水城，郎岱达今镇宁，永宁贞丰之便道。可以说，这条牂牁道的修筑，是中国最早期西的部开发，可以说为今后全面建设开发中国西部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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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栏江天险注定难通五尺道。唐蒙进入夜郎只能经南夷道开辟之前宜宾至昭通的民间商道进入夜郎。李才武摄

长达14年的时间，汉武帝才修通了夜郎道。汉武帝元鼎五年(前112)，南越反，这个时候，汉武帝凭借开通了的夜郎道。可以发威了。

《史记•  西南夷列传》原文记载：及至南越反，上使驰义侯因犍为发南夷兵。且兰君恐远行，旁国虏其老弱，乃与其众反，杀使者及犍为太守。汉乃发巴蜀罪人尝击南越者八校尉击破之。会越已破，汉八校尉不下，即引兵还，行诛头兰。头兰，常隔滇道者也。已平头兰，遂平南夷为牂柯郡。夜郎侯始倚南越，南越已灭，会还诛反者，夜郎遂入朝。上以为夜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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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故国出产丰富，可养十万精兵。李才武摄

这段记载的意思是说，南越反叛，皇上就派驰义侯劝说犍为郡各国发兵征讨南夷的南越国，夜郎国都出兵了，这时只有且兰国的国君担心派兵南下远行，且兰旁边的国家会虏其老弱，于是就带领其众造反，杀了汉朝的使者及犍为太守。汉朝这下就找到理由，从巴蜀出动那些带罪在身参军的士兵讨伐问罪且兰国君。从地图上看，这个出兵伐罪的路线，巴蜀出发的那些戴罪参军的士兵参加的部队走的路线，是从宜宾经安顺为最近的路线。汉朝派出的八个校尉，原本是安排去打南越的，这一下就诛伐了且兰国君，平定了且兰国。还没等到大军沿牂牁江南下，南越的反叛也平定了。这个时候，汉军就在此时借机灭了驻挡汉朝进入云南的头兰。今黔东南州、黔南州北部交界地带为老鳖国苴兰部的核心区域，是且兰古国的中心。且兰之西南是牂牁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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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势较为平坦的贵州威宁西北部地区，极具王者之气。李才武 摄

公元前111年.多同发兵讨伐南越。而头兰未发兵讨伐南越，夜郎不放心汉朝，所以没有尽发夜郎兵。夜郎兵下南越，汉八校尉进夜郎，汉军有备而来。夜郎候多同开始靠着其讨伐南越有功，汉军平定头兰和牂牁后，正赶上汉军回军诛杀反叛者，夜郎遂入朝。上以为夜郎王。

接下来，我们看到的是：上使王然于以越破及诛南夷兵威风喻滇王入朝。滇王者，其众数万人，其旁东北有劳、靡莫，皆同姓相扶，未肯听。劳、靡莫数侵犯使者吏卒。元封二年，天子发巴蜀兵击灭劳、靡莫，以兵临滇。滇王始首善。以故弗诛。滇王离难西南夷，举国降，请置吏入朝。于是以为益州郡，赐滇王王印，复长其民。元封二年，就是公元前110年，也就是夜郎候多同进京后的第二年，滇王离难西南夷，举国降。其后，汉武帝赐向西汉王朝投降的滇王王印，复长其民(让滇王回到故地掌权)。而此前有平南越奇功的夜郎王，却在进京受夜郎王印后，再无下文。所以司马迁写道：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滇小邑，最宠焉。多同离夜郎而去，表明地处西南中央的夜郎古国从此退出中国历史舞台。至于“夜郎后世兴“被汉使陈立杀于且兰亭，那是后话。其实，亡于且兰亭的“兴”与古夜郎国政权在夜郎故里消亡已没多大联系。而彝文古籍《益那悲歌》，说的就是夜郎古国消亡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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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宁牛棚现存的彝族土目庄园遗址，为7个天井之一得以保留下来。李才武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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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渡古渡。李才武 摄

太史公曰：“楚之先岂有天禄哉?在周为文王师，封楚。及周之衰，地称五千里。秦灭诸侯，唯楚苗裔尚有滇王。汉诛西南夷，国多灭矣，唯滇复为宠王。然南夷之端，见枸酱番禺，大夏杖邛竹。西夷後揃，剽分二方，卒为七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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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古驿道。李才武 摄

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西南夷在计算君长的时候需要将百作为计算单位，但是只  有夜郎和滇的君长最终获得了汉朝颁发的王印。虽然滇只是一个小城，却最受汉朝的宠遇。太史公说：楚国的祖先们难道拥有上天赐给的禄位吗?  周朝的时候，楚国的先祖鬻熊是周文王的老师，之后在周成王的封赏之下，到了楚蛮之地，从而建立了国家。等到周朝衰败的时候，楚国的领土达到了五千里。等到秦国诛灭诸侯的时候，单单没有对楚国的后代和滇王实施灭亡的政策。汉朝在诛杀西南夷的时候，大部分都被消灭了，但是唯独滇王受到偏爱。  然而，平定南夷的开始是从番禺见到蜀地产的枸酱、大夏的邛竹杖后开始的。西夷之后被分割，分成了西夷、南夷两个部分，最终被设成了七个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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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仓古驿道。前沿时报记者  刘世艳摄

今天我们看到的赫章乐乐考古出土的大量夜郎时期文物，除证实可乐是夜郎青铜文化的殷墟之外，这里出土的兵器，还证实这里是夜郎的军事要塞。夜郎被灭后，西汉更是派重兵把守这个西南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从夜郎古国疆域内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的情况来看，威宁迤那一带为夜郎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可能最大。赫章可乐、妈姑、野马川、七星关这一带为夜郎军事区。赫章铁匠苗族乡（威宁羊街镇一街之邻）一带为夜郎兵工厂。盐仓为西汉重兵把守的丝路节点。此外，“夜郎马帮”还在今威宁县城30余公里的金斗可渡古渡，看到丝路古道和后世炮台遗址。这里，可渡河对岸的宣威市杨柳乡，就是古徙国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