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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9 12: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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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四川宜宾
散文:钓鱼岛的诉说[img=15,15]禁止外链[/img] (2010-09-29 02:47:14)
别听我的名字,我很小,小成地球仪上的一个斑、地图上的一个点,小得大洋里漂泊的帆无法把我看到。我是精卫填海遗落的一粒石子,我是东方朔《十洲记》里一棵淼淼的不死之草。我是中国的山川,《山海经》忘了记载我诗意的名字。我的乳名与明代一位叫郑和的大航海家有关,他浩瀚的船队远去六百年了。我静卧五百年了,幽蓝的海天滔滔。
可是,有一天来了强盗。从睡梦中惊醒,从母亲的怀抱,我被抢走,母亲听着我的啼哭,连声唤我的乳名——“钓鱼屿、钓鱼台、钓鱼岛”。可恨,可恨,可恨——可恨的倭寇狂淫无耻的船坚利炮,消瘦虚弱的母亲啊,萎缩在清末史书里的中国啊,刚刚在《南京条约》英国军舰上跪倒,又在甲午风云里,悲壮而昏暗地跌倒,有谁愿意在马关条约的谈判桌上,软弱地签上心痛而悲愤的一笔呢。从那时起,我就像没家的孤儿,我的兄弟们啊(黄尾屿、赤屿、北小岛、南小岛、大北小岛、大南小岛、飞濑岛),一起终日泡着茫茫的海水,家的概念那么远!那时候啊,思念就像一粒盐,大海里生长着咸涩,礁石苦苦的,海草酸酸的,一粒盐,一望茫茫的海啊,乡愁袅袅。
我被掠走那天,北洋水师的将士们……唉,邓世昌等将领全都殉国了,海鸥低飞着盘旋着。倭寇像一群散着腥味的鱼,指着我们的鼻子,嘴里狂叫着:「你叫尖阁列岛了。」一百多年过去啦,打开中国地图,千里之外,我孤零零地守候,守护着一份祖业,那海天幽蓝的钓鱼岛。我的子孙后代,可在岛上栽花、种草、植树,盖房子,炊烟袅袅,飞花鱼的香味缠绕……孩子们不高兴了,就尽情地钓鱼,拿吊车般的鱼竿,钓尽东海里天大的鱼;忧郁了,就骑着跑车一头跳进大海,踩着翻版冲浪到传说中的海外仙岛。
又是“九一八”了,八十年前的“国耻”梦中难忘。前不久,钓鱼岛不能钓了,一群赤裸的豺狼,捉走了我赤膊的船长。母亲啊,我是钓鱼岛,请向我开炮、开炮吧,叫蚕食我的豺狼嚎啕。风萧萧兮海水寒,不必亮出祖先的地契,也不必与豺狼表白,我是中国的,我燃烧的信念啊,比岩石罅隙里的海芙蓉(海草),还要天荒地老!
狼来了打狼,鬼来了驱鬼,虽然母亲身上屈辱的弹痕犹在,可我们已不惧怕昨日的马关火炮。我要警告倭寇:「现在,不再是盛宣怀采药的时候了,我们有锋利的镰刀、磅礴的铁锤,对鬼子还讲什么仁义与贞操。狗日的恶狼——你休想再咆哮!爷爷有儿子,儿子有孙子,子子孙孙都会披起战袍,吹响号角。」
今夜,时间仿佛停留了,我同样重复着每一天同样的话语:“母亲,我是钓鱼岛,我想回到你的襁褓。我在外的每一天,都是失眠的每一天,寂寞的每一天,泪水的每一天。”今夜,一个人为我写下这样的诗句:「幽幽海域舞狼烟,百万神州起怒潮;我赐苍天千钧棒,仰天讥笑一贼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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