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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红嘴雀 宜宾春竹
又是一年冬天来了,在成都,都看不到红嘴雀,看见最多的是斑鸠及不被家养的土画眉鸟。但看见土画眉,又想起家乡的红嘴雀来。
红嘴雀,小时候我们叫它“憨包雀”。它体型不大,一般与燕子差不多,但翅膀短些,羽毛非常美,找食物吃非常勤奋,体态胖胖的,比较有肉的样子。它最美丽的地方是它的嘴是红色的、胸围的羽毛有黄、红、淡黄几种颜色,翅膀根部也有红色羽毛。它们群居、群放(成群一起觅食),晚上一群就在人家户旁边树林或者竹林里栖息。 我们儿时 ,冬天基本上都会下雪,很冷。凡下雪的冬天,鸟类过冬是比较艰难的。到了正、二、三月,青黄不接,鸟类同样生活困难。有句俗语,麻雀也怕二、三月。凡冬季和正、二月,那时我们老家的屋子旁边、敞坝边倒有烂红苕、或者倒潲水、堆牛屎的地方。红嘴雀都会成群结队来这些地方翻找能吃的食物,它们找食物吃很勤奋!
我们叫它“憨包雀”,应该是源于,它不太怕人和比较容易捕捉到它。如果它们正在敞坝边或屋在边觅食,人走近,它们也不会立即飞跑,而是随着人的越来越近,它们会稍微跳几步。如果你用小石头或小树丫吓它们,它们会飞上不远处的竹林或树枝叶中,观察你。等你走了,它们又陆续飞来继续觅食。 小时候,与四伯父家几兄妹,还有油坊沟小侄子一起,都特别爰玩捕捉红嘴雀活动。
将背篼翻转倒扣状,一边半开放,里面放食物,形成一个陷阱 冬天下雪了,我们常用竹背篼、灰筛等农具,翻转来盖着放有包谷面或者其它食物的半开放空间,用一根小木棍撑着背篼、灰筛一边,形成一个陷阱,撑着半封闭空间的小木棍用一根细绳子结上,细绳子另一头放在五、六米远处,人守在另外一头,看见一群红嘴雀慢慢的陆续聚集跳进灰筛陷阱里觅食,这边便一拉绳子,瞬间撑着背篼、灰筛的木棍拉倒,灰筛、背篼扣罩下来罩笼着红嘴雀在背篼或灰筛里面,然后一只只捉出来,用细麻索拴着一只脚,并喂它食物,近距离的欣赏它的羽毛,观看它吃食。观看一会就把它放回归它的群中去了!
有一次,没及时把一只红嘴雀放走,上厕所回来,这只可怜的红嘴雀被家里的猫逮去了。这件事,至今还于心不忍,一想起就内疚。那次教训以后,捉到红嘴雀,观赏一会,就及时放飞了!因为如果让母亲看到了,也不允许我们耍鸟,母亲说耍鸟以后读书写字,手会抖,写不好字!今天与爰人说起耍鸟写字手会抖一事,爱人也说她母亲也是这样教育她的。这种说法是否真假,也是不是母亲不准我们耍鸟和怕我们玩物丧志的托词?但我们都是听母亲的。偷偷捕捉红嘴雀,也是它太可爱了,它好像不太怕人,与人的距离都不会太远,与它们太亲近了。所以,儿时玩捕捉红嘴雀,至今记忆犹新。 儿时,玩捕鸟还有:安弹弓捉鸟、安瓦片捉鸟。安弹弓捉鸟主要是安斑鸠、麻啄类大一点的鸟。 小学、中学、师范毕业工作至退休,离开家乡几十年了,前年在县城(筠连)过年,腊月间,在玉壶井边林子里,又看见两群红嘴雀,几十年没看到红嘴雀了,我便几天都去驻足近近的观赏它们,并照了不少照片,可惜不知存在哪里,找不到了!
时过境迁, 父母都不在了,儿时快乐的时光不在倒流。老家的屋子也没有住了,当年的红嘴雀,你们的后来者,冬天也不知道还成群结队在我家屋子旁边跳来跳去没有?还是当年那样憨憨的爱找吃吗? 嗯,心中永远记住家乡的红嘴雀,也永远怀念儿时快乐的时光,永远记住母亲的教诲:不要玩鸟,不然读书写字手会抖! 公元壬寅二零二二年冬月十四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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