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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原创长篇《冷冷红尘》连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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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12-15 22:39: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云南昭通
                                          【二】

                                      “只要生命还在

                                     我就不会悲哀,

                                     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

                                     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

                                     只要生命还在,

                                     我就不会悲哀,

                                     纵使陷身茫茫沙漠,

                                     还有希望的绿洲存在;”

       不知何时,我对面多了一位男孩,他一边轻拌着手里的咖啡,一边摇头富有表情地念着诗。那声音抑扬顿挫,很有节奏感。“只要明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他念着念着,竟然歪着头用眼睛斜视着我,好像有意在逗弄我。

       神经病!我心里说,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见他微微动着的唇片,知道他还要往下念。卖弄个啥?以为我不知道你接着要念什么吗?想到这里,我一时冲动,诗句从我唇边脱口而出:“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会滚滚而来。”

      “你也会背?”那男孩有些讶异的睁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

      “就你会背?臭美!”我毫不示弱的回敬一句,扬起弯弯的唇缘,一脸傲气。

       就在这时,一轮灯光在他脸上轻轻掠过。啊!多么英俊的一张脸!乌黑的秀发下是一双又大又黑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厚厚的性感唇瓣,还有那挪揄的嘴角荡漾的迷人浅笑。尤其是他那双眼眸,射出的光芒可以刺透人的内心世界。他在死死的盯住我,头依旧是歪着。

       我开始惊慌失措,咬紧下唇把头低下,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我背过脸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喝咖啡吧!使自己镇静镇静!我对自己说。端起杯子我刚要喝,他在旁边‘嘻嘻’一笑,说:“咖啡没了,要不我给你叫一杯?”他扬起眉毛,样子很迷人。

      低头一看,原来我端起的是洪涛的杯子,顿时,我脸上火辣辣的,耳根好像被火焰烧着,腿脚也在不停的颤抖。

    “为什么不去跳舞?这么好的音乐?”他把视线从我的脸上挪开,用很有磁性的声音问。

    “为什么要回答你?有这个义务吗?”我用很有火药味的声音回答。

    “你说话的语气与表情很不协调,它应该是柔柔的。”他脸上的笑意更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说:“有义务啊!因为我们都认识他嘛!”他用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并不喝,而是用目光注视着舞厅里旋转的人群,眼神有一丝神秘,他看看我,慢吞吞地说。

       “哪个?”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很认真的问。他认识洪涛他们?还是雪萍?我被他的话搞得如坠雾中。见我认真的样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唇边的挪揄表情更浓:“汪国真。”

       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们之间的僵局有了转变,我开始放松自己。这人还真有趣!因为我们都会背汪国真的《只要明天还在》这首诗,不就等于我们都知道这位刚刚掀起汪国真热潮的诗人吗?

       你很有趣!”我随口说了一句,片刻又说:“你认识徐志摩吗?”

       他微微一愣,立即回过神来:“老朋友了,我们经常一起进行灵魂对话。”他很是风趣地用手指敲打着咖啡桌。就这样,他的话更多了,随后还摇头晃脑的吟起《偶然》来:                       

                                 “我是天空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

      看着他幽默的表情与风趣的样子,我笑得合不拢嘴,好半天才止住笑声。“你笑起来很美!”他突然表情凝重起来,盯着我的眼睛低低说。

      霎那间,我脸上的笑容凝固,我把脸转向别的方向,不再理他......

      舞曲骤然而止,人们纷纷返回座位。

    “他请你跳舞?”雪萍一边用手帕擦额头的细汗,一边用眼睛瞟那男孩离开的背影问。

    “没有。”我轻轻回答。

    “他在你对面干嘛?”雪萍问。

    “背诗。”想着他刚才幽默的表情与风趣的样子,我忍不住又想笑。

    “哎呀!你们是诗仙遇到诗圣了,遇得巧。”雪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补充说:“在这里背诗?”

      洪涛与王俊在聊他们的生意,偶尔也与我们搭上一两句。洪涛给我的印象倒还不错,只是像他这样成熟而事业有成的男人恐怕家里早有老婆,到外面找个小女孩也许是随便玩玩,不会有什么结果。我看着正在喝咖啡的洪涛,心里暗想。

       就在这时,洪涛与王俊站起身来,他们进了洗手间。“感觉咋样?”他们刚一起身,雪萍就贴在我耳边悄悄问。

      “啥子?”我故意扬起头,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

      “他给你的感觉啊!”雪萍眉头一扬,提高声音问。“哦!”我装作一副才回过神来的样子,拉长音调应了一声。瞅瞅雪萍,半天才慢悠悠的说:“感觉一般,将就吧!”。 隔了一会,我用有些认真的语气说:“他的底细你清楚吗?就怕上当。”

      “他把‘底子’全部翻给我看过了:身份证、营业证、产权证以及他过去的恋爱史。”雪萍薄薄的嘴唇贴在我耳边,弄得我耳根痒痒的,她眨着眼睛乐呵呵的说。

       舞曲响起,周围的位子又空起来,雪萍又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进旋转的森林。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疲惫的时候......”忧郁的旋律在我耳边回旋着。音乐像无形的弯钩,渐渐勾起我对家的渴望,对爱的渴望。

      听着听着,我的心开始随着旋律的起伏而颤抖。这歌曲好像是为我而写,为我而唱。于是,我的意识开始随着缭绕的舞曲下沉下沉,远离家人的无助与茫然使我感觉好冷好冷。我是世界上多余的人,我为什么要降生在这个世上来?我又在思考这个问题。

    突然,一个影子像梦幻般在我面前晃动,随后,他弯下腰柔声说:“小姐,起来跳曲舞!”那声音如鬼魅般让人迷茫。我愣住了!半天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嘴角悬挂着野性款款的浅笑。那浅笑里是得意!是挑战!他好像在对我说:你敢与我跳舞吗?

      看我半天没有动静,他又开口了,唇边的笑意开始柔软,声音带着浓浓的催眠:“不会跳吗?我教你,很好学的。”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伸向我。

    “别招惹我,我不想学。”我声音压得低低的,好似小草们的窃窃私语。我要独自一人品尝我的音乐、享受我的忧郁与寂寞,舞池是属于别人的,属于快乐的人们。

    “听话,起来!”不知咋的,他的话语好似带有磁性,我的脚步被他柔软的音调给粘住了,不由自主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

    “我叫方浪,你呢?叫什么名字?”在舞池中,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轻捂着我的手指问。他的声音柔柔的,好似柔软的玉带在空中轻轻飘荡。

    “林梦盈。”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眸,咬咬下唇,半天才低低回答道。

    “梦盈!如梦幻般轻盈的女孩!这是天使的名字,很有诗意。”他喃喃自语道。几分钟后,我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你父母一定是很有学识的文化人,不然取不出这样有诗意的名字。”

      霎时,我心猛然下沉,那种冷冷的感觉又侵入躯体,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多么的讽刺啊!我那大字不识一个的父母当初咋就给我取这样一个带有诗意的名字呢?山里的女孩子取名多是花啊草啊的。人们都说山里的女孩儿命贱,就好比满山遍野的野花野草。

    “你咋了?目光怪怪的?”我情绪的变化引起了方浪的紧张与不安,他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完全没有先前的风趣与洒脱。

      是啊!我这是咋那?怎么可以随便在一个陌生的男孩面前流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呢?我是一个高傲自负的女孩,千万不要让人小看。想到这里,我扬起头抖抖自己飘逸的长发,看着他说:“咋的,我走错脚步了吗?”

      方浪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片刻后,压低声音说:“你好独特。”

      “你说我衣着寒酸吗?”我立刻反问。一件过时的白衬衣!一条褪色的牛仔裤!而且雪萍说它们早就该进“博物馆”了。

    “你气质独特。”他凝视着我,加重语气。片刻,他又风趣起来:“我们的衣服一样寒酸,所以找不到别的舞伴,只好请你了。”他的眼角又闪射出柔柔的光芒。

      啊!我不由得轻呼一声。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觉我们的衣着一模一样,他也是白衬衣配牛仔裤,偌大的舞厅里,我们是仅有的一对,冲着他嫣然一笑,我的紧张感在慢慢消失。

      他也笑了,脸上的笑容生动起来,好像春天里自然开放的鲜花。我们的笑声混在舞池里,我的自信回来了,慢三步、快三步、四步、八步如同吟诗一样自然。

      方浪的舞姿优美、舞步娴熟,在他熟练的带领下,我很快就跟上了节奏,脚步来去自如,我感觉自己是在写一首抒情诗。

    “梦盈,不错嘛!”当雪萍与洪涛从我们身边掠过,雪萍冲着我嫣然一笑说。她粉红的脸蛋上闪现的一对酒窝盛满欢乐与激情。

      方浪身材高大,在他面前我仿佛是一只偎依的小鸟。“这是现在最流行的音乐,潘美辰的专辑《我曾用心地爱着你》。”他轻轻在我耳边低语。

    “多美的旋律与歌词。”我有些陶醉。是陶醉于旋律?还是偎依于这样的怀抱?还是这柔美的灯光?

    “太忧郁了,给人如泣如诉的感觉。”方浪摇摇头,低语道。

    “人生本来就是忧郁的源泉。”我幽幽地说。对于我来说,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心里说。

      他愣住了,捂我的手有些使力,他紧紧的盯住我好久好久才从齿缝间吐出这样一句:“你就是一粒忧郁的种子,不论是在充满欢歌笑语的舞厅,还是在孤寂的角落,你都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紧紧网住,是吗?”

       我一下子被他认真的表情给震住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不懂事的油腔滑舌的逗女孩子欢心的男孩吗?不,他是一个很难读懂的人,他身上带着诗的韵味和气质,又有舞的轻盈与协调,更有一双利剑般的眼眸。我完了!完了!在他面前我只不过是一张一览无余的白纸,他的眼睛可以看穿我的五脏六腑。想着想着,我无可奈何的对自己摇摇头。

    “你在研究我?觉得我很可怕是吗?”他突然用那又大又黑的眼眸盯紧我,声音带着使人迷茫的催眠。

    “笑话!我干嘛怕你?”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但我体内的另一面固执与傲气不容我退缩,扬起眉头满不在乎的说。

    “你撒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有吗?”我毫不示弱的反问,眼睛不时的瞟向别处,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也许是我身上散发的傲气激起他的好奇,他也不甘示弱:“你敢抬头正视我的眼睛吗?”他抓紧我的手指,不容我回避。

      咋办?我茫茫然的问自己,算了吧!与他赌什么气,自己不再理他就是。反正过了今晚自己就再也不来这该死的舞厅。就在这时,耳边又响起他挑战似的声音:“算了,我知道你不敢。”

      “我咋不敢?”当我抬起头与他对视的刹那,我看见两潭清幽的潭水在我面前晃荡:那么的清澈!那么的透明!我的整个世界为之昏眩。我失控了!任凭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狂乱跳动,任凭自己昏眩的意识与感觉无休止的蔓延,我已经失去了知觉与自我。我陶醉了!沉重疲惫的躯壳已经离我而去,我犹如一片轻盈的云朵,翩翩起舞于纯蓝的天际之间;我已经饮下珍藏千年的佳酿,任由自己沉醉于心灵空旷的天堂,就这样我们彼此无言的对视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个世纪,谁也不愿意放开谁。

    “砰”舞曲停止的一声巨响,打碎了我们的天堂。

    “我是怎么啦!”耳边传来他喃喃的自语。我们恍如在朦朦胧胧的梦中。

      大概有一两分钟的时间,我才从朦朦胧胧的晕眩意识中清醒过来,霎时,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肌肤在火焰上晃荡;耳根也火辣辣的,四周仿佛有千万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目光有轻视,有嘲笑;整个舞厅好像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在谈论我的放纵与轻浮;每一个轻微的声音都在无情敲打我的心灵......

       终于,我受不了啦!手紧紧捂住耳朵,发疯一样冲出舞厅。

       门外的坝子里有两颗高大的松树,我一口气冲到松树边,背靠着树干紧紧地闭着双眼,脑子依旧一片混乱,好久好久,我狂蹦乱跳的心儿才渐渐平静。一阵夜风轻轻吹拂,好似一双凉凉的手在抚摸空旷的宇宙,我的脸渐渐在夜风的抚摸中退了温度。

        啊!好美的月夜!银色的月光从天空直泻下来。星星好似孩童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它们又好似一颗颗散发光芒的珍珠,在向人们炫耀着它们的美丽。远处的高楼、山峦,身边的树木、花草无不渡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银光,大地静静的接受着月光柔软的抚摸,偶尔有几只小虫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这柔软似水的月夜不可缺少的音符与旋律。

      这才是属于我的空间!充满诗情画意的空间!可以自由呼吸和放飞想象翅膀的空间!此时,我体内的血液可以自由的流淌,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溢着喜悦与生气。

                                  “轻轻的你来了,

                                   迈着轻盈的脚步,

                                   披着一身姣洁的月光。

                                   .......

                                   月光紧拥我俩,

                                   星星幻成最美的项链,

                                   挂在你柔美的颈上,

                                   蓝色的风轻揉含笑的花瓣,

                                   一瓣,两瓣......”

       边隐隐传来悦耳的低吟声,我蓦然转头,方浪披着一身银光靠在另一棵松树上,他笑盈盈的望着我,停了片刻,又开始吟着:

                                 “轻轻的飘落、飘落,

                                   那片斑斓是彩霞么?还是云裳?

                                   ......

                                   我们幻成轻盈的羽翼,

                                   盈盈粘在船上,

                                   啊!哪里还有什么天堂。”

       他吟完好久好久,才幽幽的问:“这诗句美吗?”他一边问一边挪动身体向我靠近。

      “美,美得让人沉醉,和着这月夜是那么的和谐,让人亲身体验到这大自然与诗歌的完美结合。”我的思绪还在他吟咏的诗句里徘徊,声音情不自禁地柔软起来。“谁的作品?”

      方浪一步步缓缓挪到我面前,我嗅到他身上那股让人砰然心动的男性气息,我听到他轻微的心跳,我感受到他体内正在流淌的血液。他扬起手,轻轻的轻轻的托起我秀气的下巴,让两双充满激情和梦幻的眸子再度碰撞:“我为你,为我们这共同的月夜,我送你这《一片皎洁的月光》,你愿意收下它吗?”方浪用比月光还柔软的声音问。

      我呆了,有片刻不能呼吸。看着他朦朦胧胧的眼眸,我没有了意识与感觉:“我、我收下,我一定用永久的记忆来收藏与尘封。”

      在这月光如水的空间,在这能自由呼吸的空间,在这充满欢乐和甜蜜的时刻,我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他和大自然赠予的厚礼呢?我醉了!我忘记了舞厅里热闹的人群!忘记了雪萍他们!忘记了现实与自我!我的心在月色里飘飘荡荡起来。

    “你是徐志摩笔下的‘曼殊斐儿’,一个美的精灵美的雕像;我是徐志摩笔下翩翩飘飞的雪花,我已在你隐隐约约的幽香里消融、消融。”耳边隐隐响起方浪如梦如幻的絮语,它好像一根无形的玉带,悄悄将我的心儿捆绑。

      一阵夜风轻轻吹拂,一丝凉意侵入体内,我忍不住微微颤抖一下,口中轻轻滑落一句:“方浪,我冷。”他默默张开宽大结实的双肩,把我柔弱的躯体拥入怀里。就这样,我们紧紧相拥着对方,没有言语,但我们听到了心灵的对话!我们听到了天堂的钟声!任凭幸福的泉水在体内流淌吧!让时间凝固吧!我们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幸福的时刻。

    “啊呀!原来你们在这儿!”雪萍的尖叫声打破了月夜的宁静,也打破了我们拥有的快乐。我慌忙从方浪的怀抱里挣脱,像一个小偷当场被人抓住一样惊慌失措,脸上火辣辣的,耳根也在发烫。

      幸好月色朦胧,雪萍没有看清我尴尬的表情。“快点,洪涛开车送我们回去。”她一把挽起我的手,急匆匆的说。

      此时,方浪已经几大步走在前面,和我们拉开一段距离。

      当我刚要钻进车的刹那间,方浪像个幽灵闪现在我面前,一把紧紧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离车几米远的草坝。“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你可以给我留给电话号码?或住址吗?”他一脸的失落与茫然。

      他的失落与感伤使我的心猛然一悸,我体内的细胞也被感染了,鼻子霎时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在东郊的文化街看花店。”当这几个字从我颤抖的唇瓣滑落时,泪水已经在眼眶里荡漾,喉管里面痒痒的,好似有无数的蚂蚁在乱爬。

      此刻,天空的月亮已悄悄隐去,满天的繁星躲进昏暗的云层,也许它们不忍看见我们难舍难分的情景。抬头看着天边残缺的月亮,我的心好像已经残缺。蓦然,我脑海里浮现起徐志摩的诗句:

                                    今晚的天上有半轮的下弦月,

                                    我想携着她的手,

                                    往明月多处走——

                                    一样是清光,

                                    我想,圆满或残缺。

                                    庭前有一颗开剩的白玉兰花;

                                    她有的是爱花的癖,

                                    我忍看它的怜惜——,

                                    一样是芬芳,她说,满花与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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