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沫染mr 于 2015-7-31 20:14 编辑
芭茅坡森林公园(李东洋 摄) 芭茅坡有漂亮整齐的木屋,它紧邻喧嚣的大厅、食堂,还有商品齐全的小卖部。木屋常有人居住,它能常看到携来攘往的人群。 以前,我一直是这样猜想的。 终于到了芭茅坡,也终于看到了那里的木屋。 停车场旁边有一栋钢混结构的房子,除了底楼的厨房外,二三楼可能会有客房等设施的。再往左面几十米,是一栋全木板装饰的建筑。虽然我感觉它有在钢混结构的建筑表面覆盖木板的斧凿,但它还是古朴的、恬静的。毕竟,就在这里,已经可以听到潺潺的水声,也能看到一汪清泉从山上流下来,注入房前敞坝边的池塘里。
顺着水流的方向有一条小路,一直在林荫中向山里延伸。走出两百米,一个宽大的池塘出现在眼前。池塘的尽头,是一排吊脚楼的木屋,依山而建,有的在树林边,有的在溪流上。除了杉木皮外,木屋没有其他任何色彩,自然、古朴得有些原始甚至丑陋。 木屋的中间设了一个厅堂,前可以看水、后可以观山,左右的廊檐联接着每个房间。 坐在厅堂中的木椅上,池塘边的一株无名树子,在面前亭亭玉立。它的枝叶并不茂盛,只是在中上部紧紧地拥抱在枝干的周围。流水声似乎被纤细苗条的树干分成了两拔,一边因为木屋的存在而浑厚低沉,一边因为空间的开阔而欢快响亮;池塘也被切下了一个角落,角落里因为接受着山泉的注入而涟漪不断,角落之外则是一片宁静,看不出动的存在。树的独特地理位置,决定了它可以凝视整个池塘、池塘边上一排排的竹木以及竹木左右的青山,还有山外的白云,可以听水的声音和水声里偶有的虫鸣鸟叫。我认为,这株树是木屋的使者,它感知着自然的信息,也传递着木屋的梦想和期冀。
木屋很静,静得轻轻在廊檐上走动都会有很大的声响。木门把空间分割成了里外两个世界,相对独立完整,却又息息相通。每个房间前后都装设有嵌着木条的窗,窗内是一层半透的纱窗,纱窗内是关闭的木质窗门。 “干脆叫伙计打开一间,我们进里面看看。” “不必要,在我们真正进住之前。”我说。其实,我想,门锁仅仅是一种象征,只要稍微用力,木门就会自然打开。木屋里面,会有木床、木桌、木椅,当然也一定有灯或烛台。可能,里面还会有翰墨香味,会有因为木屋的坦白而留下的隔壁传来的沸水冲击茶叶的欢腾甚至轻轻的酒杯撞击的声音,会有轻微的鼾声、交流的细语或喃喃独白。毕竟,木屋只是假意划分了空间,木屋房间之间、木屋与自然间,本质上是一个整体。木屋已经不是处在万顷林海一隅的建筑,而是包容了林海的一个行囊。因而,房间里除了木床外,也完全有理由什么也没有。
我感受着木屋。木屋是矜持的,矜持得让靠近的人变得虔诚和小心翼翼,矜持得拒绝了红尘的纷繁和喧嚣,拒绝了所有的欲望和名利。因为矜持,所以木屋是孤独的,可能只有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月圆月缺或者池边鸟的来去,才能够让它感知时空的存在。因为孤独,所以木屋是从容的,从容得看破炎凉、洗尽铅华,让浮躁、失意乃至伤痛化作平常、淡定和柔韧,从容得面对任何兴亡都无动于衷,依然故我,坚守“前生今世,时空轮回,我,就是我的情人” 。
离开木屋的时候,似乎早已入住过。(来源:筠连新闻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