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国学说鸟语的龙门阵

顾厢厢

      带团到韩国游的中国导游是个年青妇女，给大家自我介绍姓殷，全程领队陪护大家韩国游。在双流机场侯机厅有人张口就问她“喂，殷导，到达韩国是多少时间？”大家听了不禁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那姓殷的女导游也脸红了。喊人家“殷导”太易产生同音的歧义，后来大家只称她“小殷”免得大家都尴尬。

      到达韩国是傍晚了，接团的导游是个中年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有点油滑，他中文很好自称是侨居韩国的第三代华侨，说其爷爷是来自台湾的华人。我又不会去查他户口自然不信他这些鬼话，管他来自那里只要他会用汉语给大家当好导游就行。

      出境旅游的第一天，当地导游都要教游客几句本国日常用语，韩国也不例外。

      第二天早晨开车前，导游说为方便游客以后在韩购物，在车上给大家以机场兑换店韩币换人民币的牌价兑换人民币后（后来购物得知低于市场价9％）兴致很好地教大家几句韩语：你好------阿里嗷塞哟，卫生间----华章形，姑娘---阿嘎希，漂亮------姆基伊芭哟，非常漂亮-----姆基姆基伊芭哟。反复教了大家几遍，大都会了，可一会又忘了。后来我用同音字给他改了词，一是卫生间-----华章形改为化妆行（这句在后来旅程中多次用到）二是非常漂亮-----姆基姆基伊芭哟改为母鸡母鸡一包药，因为改词后好记了很快就记住了这两句韩语。

      用得最多的是卫生间这句韩语，因为每到景点导游讲解完了让大家自由活动，在这段时间导游不在，若内急要上卫生间的时侯就得去问当地韩人，开始还说阿里嗷塞哟（你好）、华章形（卫生间）。韩人有时听不明白我这怪怪地不标准的韩语，我则要边说边用手比划。到后来我就简化了，先用中国话说：你好，再用韩语说：化妆行。嘿，这一下就见效了，韩人都能听懂了。因为中国人韩人都是东亚人，脸型体型都相似不易分出，先说中国话说：你好。让韩人知道你是外国人，再用不标准的韩语问：化妆行，韩人就多能领会，就给你用手比划往前往后或往左往右。

      其次就是非常漂亮这句韩语。在商店购物时对年青的售货小姐一伸大拇指：母鸡母鸡一包药。售货小姐有时一高兴说不定优惠你点小礼品之类。我们在首尔的明洞商业街购衣物时，夫人看上一件衣服想给售货小姐套近乎，用怪声怪气的韩语说：阿嘎希、母鸡母鸡一包药（姑娘你非常漂亮），然后用计算器按了个比标价低5％的价给她看。售货小姐一听就知我们是外国人，她搖搖头，出乎意料地用中国话笑着对我们说：“不行，两包药都不行。”一问才知是中国朝鲜族，是从延边来打工的中国妹，她说有三十多万中国朝鲜族和其他省份的人在韩国打工。

      在仁川机场免税店买了一盒高丽参，我也对售货小姐来了句怪怪的韩语：阿嘎希、母鸡母鸡一包药（姑娘你非常漂亮）。人家售货小姐笑说用中国普通话说“中国人呀，那个省的？”我说：“四川”， 小妹马上用川话说：“我是重庆大渡口的”。在韩国我们遇上的中国人有点多，旅游景点能听到不少人说普通话、湖北话、四川话，在商店不少售货小姐也是中国人在帮韩国老板挣中国人的人民币。我问重庆小妹：你们店搞啥优惠活动没有？刷卡打折不？重庆小妹说：“我们店刷卡不打折，但满100美元优惠10美元，你已购了96美元再选4美元的货就能省10美元。”嘿，遇上中国人就有好事。我顺手拿起一筒标价7美元的韩国柚子茶递给她：“刷卡”。共103美元优惠10美元付93美元的人民币，这筒7美元的柚子茶就白送不收钱了。

      以前有句老话说：他乡遇故知是个幸事。改革开放三十年多后的今天大批中国人已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各国，去投资、做生意、打洋工、观光旅游。还有去买象牙的、去买HLY的、买PAO火回来抢人的。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满眼是陌生的人群和看不懂的文字，耳旁是听不懂的“鸟语”，让人不免有些忐忑彷徨，这时遇上一个个说中国话的同胞，真的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雪江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