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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人格 筠连县沐爱中学退休教师 曹取吴 一提到“刺客”，人们很容易就和“杀手”划等号。其实不然，“刺客”绝对不能和“杀手”划等号；所谓“杀手”是以从事暗杀活动，和夺取他人生命为职业的人、他们是恐怖分子和社会治安危险分子，刑事犯罪分子。我们所谓的“刺客”，他们并非以杀人为职业。为了了解什么叫“刺客”，我们还是翻开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来看看吧。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一共写了五个“刺客”：（1），以勇力事鲁庄公，在“坛上之盟”以智勇劫持齐恒公，保卫了鲁国尊严和国家利益的曹沫（曹刿）。（2），刺杀吴王僚的专诸。（3），刺杀智伯瑶的豫譲，（4），刺杀侠累的聂政。（5），刺杀秦王的荆轲。 我们在中学《语文》课中读过《曹刿论战》，好多人在《历史》课中也知道曹沫在“坛上之盟”怎样保卫鲁庄公，怎样侠持齐恒公维护鲁国的国家尊严和保护鲁国的国家利益。中学《语文》课本也选有《荆轲刺秦王》，这两个历史故事和这两个历史人物知道的人多，这里从畧。我只介绍大家比较生疏的《专诸刺杀吴王僚》、《豫譲刺杀智伯瑶》和《聂政刺杀侠累》三个历史故事、和这三个历史人物，我们从这三个历史故事和历史人物来认识什么叫“刺客”、以及“刺客”的人格。 (一）从“韩”、“赵”、“魏”三家分晋谈起 历史的长河流到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周幽王姬宫湦11年、亦即周平王姬宜臼元年东迁到周敬王姬匄卒的44年），周天子实际上已成傀儡，各诸侯国各自为政，根本不理睬周天子的；但是为了争霸，有事又把他抬出来说事。在120个诸侯国中，较大的有30个： （1），姬姓10个：晋国（都城山西侯马）、鲁国（都城山东曲阜）、曹国（都城山东定陶）、滕国（都城山东滕县）、虞国（都城山西平陆），卫国（都城河南湛县、后迁濮阳）、郑国（都城河南新郑）、燕国（都城北京）、虢国（都城河南陕县）、邢国（都城河南邢台、后迁山东聊城）。 （2），姜姓4个：齐国（都城山东临淄）、许国（都城河南许昌）、申国（都城河南南阳）、纪国（都城山东寿康）。 （3）赢姓4个 ：秦国（都城陕西凤翔）、江国（都城河南罗山西北）、黄国（都城河南潢川）、徐国（都城江苏泗阳）。 （4）其他姓12个：芈姓，楚国（都城湖北江陵）。子姓，宋国（都城河南商丘）。戴国（都城河南兰考）、拟姓，祀国（都城河南祀县）、邓姓、陈国（都城河南濉阳），曹姓、邹国（都城山东邹县）、小邪（都城山东藤县）任姓，薛国（都城山东腾县）、曼姓，邓国（都城湖北襄樊），另外还有属于凤姓、己姓、姑姓、僵姓等小国；吴国、越国是为春秋后起之国。 到了春秋末期，中原大国晋国日益衰落下去，晋国国君的权利下降、实权被雍、解、赵、魏、韩、智六家大夫把持着。他们都有自己的武装，为了政权夺势、摩擦不断。甚至动用武力解决。争来戰去，最后只剩下智伯瑶、赵襄子、魏桓子、韩康子四家。这四家中，以智家势力最大。 智伯瑶在当时权利最大、晋国国君凡事都听他的；他很有心计、野心很大。他总想侵占其余三家的地盘。有一天，他把赵襄子、魏桓子、韩康子三人“请”到自己的家中喝酒，喝到中间、他起身对三人说：“晋国在文公时为中原霸主，后来被吴、越夺去了霸主的地位。为了重振晋国雄风，我主张每家都拿出100里土地和户口来交由国君掌管（实际上就是由他掌管）。三家大夫都知道智伯瑶居心不良，他是想借用国君的名义迫使三家交出土地，限制三家的势力。但是三家各怀心腹事都怕得罪智伯瑶。韩康子首先表示赞同，愿意把韩家的土地和一万户口交给国君；魏桓子满心不愿意，当年怕得罪智伯瑶，也不得不睡，把他家的100里土地和9000户口交给国君。 智伯瑶见韩、魏两家都答应了，只有赵襄子沉默不语，便转过脸来询问赵襄子的意见。赵襄子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他看不惯智伯瑶狐假虎威的样子，没好气的说：“土地是先祖遗留下来的产业，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送给别人呢？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智伯瑶一听。马上翻了脸，就和赵襄子在宴席上吵了起来。宴会不欢而散。 智伯瑶见赵襄子拂袖而去，便想借机消灭赵家。他对魏桓子和韩康子说：“赵家战友那么多土地却不肯拿出来交给国家，这分明是有野心。我身为晋国正卿，不能坐视不管”。他当即决定自己率领智家人马为中军，韩家的军队为右军，魏家的军队为左军，三队人马浩浩荡荡直向赵家沙了过来。 赵襄子自知寡不敌众，就率领赵家人马且战且退，一直退到晋阳（今山西太原）、闭门固守。智伯瑶率领三家军队把一个晋阳城围得水泄不通。赵襄子指挥赵家军队坚守城池、不许交战。智伯瑶组织了几次攻城，都被赵家军的擂木炮石和弓箭打退。任凭智伯瑶怎样攻打，就是攻不破晋阳城。战守双方相持了两年之久，形势依然如故。 智伯瑶见强攻不下、心中万分焦急、但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有一天他带领亲兵绕城察看地形，看到水流湍急的晋水从晋阳城东北绕城流过，他突然想到若在上游筑一大坝，把河水拦蓄起来，待到洪水季节挖开大坝，将洪水引到西南、让河水直向晋阳城流去，定能淹没晋阳城。智伯瑶回到营房，布置魏、韩两家去实施。此时正逢雨季，智伯瑶的计谋镇的让晋阳城淹在洪水李，百姓都爬上房屋避难，他们无法做饭，只好把锅吊在树上做饭。这样一来，赵国的百姓恨透了智伯瑶，宁可淹死也不投降。 一天，智伯瑶邀为桓子和韩康子一起去查看水势。他远望一片泽国的晋阳城，得意洋洋的对魏、韩而人说：“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晋阳城就要被淹没了。我早先还认为晋水可以阻拦敌人，现在我才知道团还可以灭掉一个国家”。 魏韩二人听了他的一席话，都暗自吃惊，因为魏家和韩家的土地上都有河水流过，假若哪天他智伯瑶也翻脸不认人，就像对待赵国那样对待自己的国家，那就惨了、但表面上还是只有表面奉承。 晋阳被水淹以后，赵襄子十分焦急。他对谋士张孟谈说：“虽然说目前老百姓情绪十分稳定，可是假若水势继续往上涨恐怕全程都抱不着了”。张孟说：“事情危急，必须尽快想法解决。依我看，韩、魏两家把土地割给智家，也不是心甘情愿。我们何不派人前去游说韩、魏两家，让他们帮我们去对付智伯瑶”。赵襄子觉得这个方法好，决定派张孟谈前去做工作。这天深夜赵襄子用绳子把张孟谈送出城去。韩魏两家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听命于智伯瑶的，经张孟谈一说，都同意联合起来对付智伯瑶。 第二天夜晚，智伯瑶在自己的营帐里睡得正香，忽然外面换来一片喊杀声，他连忙披衣下床前去察看，才发现床下到处都是水，还以为是大堤缺口漫进来的，出外一看，军营已是一片汪洋，士兵们正惊慌的往外跑。水势越来越大，不大一会功夫，大水已经淹到了腰身。智伯瑶正惊魂未定，忽然从四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战鼓声，赵、韩、魏三家兵马在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率领下驾着船筏冲砂过来。智家兵马淹的淹死，杀的杀死，全军复没。智伯瑶正跳上一只智家的土地瓜分了。周威烈王22年（公元前403年），韩赵、魏三家派使者上奏周天子，要求分封三家为诸侯，周天子见木已成舟，做个顺水人清，把赵襄子、魏桓子、韩康子正式封为诸侯。从此、中原大国从地图上消失了。 （二），豫譲刺杀赵襄子——白虹贯日 豫譲是晋国人，从前曾侍奉过范氏和中行氏两家大臣，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豫譲离开这两家就去侍奉智伯瑶。智伯瑶非常尊重和喜爱他。在智伯瑶攻杀赵襄子的关键时刻，赵襄子策动魏桓子和韩康子组成统一战线谋灭了智伯瑶。赵襄子十分痛恨智伯瑶，就把智伯瑶的头骨用漆了做成饮酒的酒具。 智伯瑶的军队全军复没时，豫譲逃到山里隐遁下来，他想：“士人为了解自己的人效命，女子为喜爱自己的人儿美容；在人世上只有智伯瑶了解我，我一定要替他报仇，报答智伯瑶对我的知遇之恩”。于是他改名换姓扮作服刑者，混进赵襄子的宫廷打扫厕所。怀中藏着匕首，想寻找时机刺杀赵襄子。 赵襄子异常机警，他上厕所时发现异常现象，就抓着打扫厕所的人老审问，经过审问、他知道是豫譲要来刺杀他。豫譲从怀中拿出匕首对他说：“我要为智伯瑶报仇”。赵襄子身边的卫士准备杀死豫譲，赵襄子连忙制止、对卫士们说：“不要杀他，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我小心躲避他就是。况且智伯瑶死后没有后裔，他的臣下想替他报仇、这是天下难找的贤人”。最后，赵襄子命不下将豫譲放了。 过了一些时候，豫譲在身上涂了漆，把自己变成一个周身癞疮的人，还吞了木炭，使嗓音改变，变成一个类似哑巴的人，走到大街上撞期了乞丐，目的是不让别人认出自己。他回到家里，妻子也不认识他了，当年到大街上，却被朋友吧他认了出来。朋友对他说：“凭你的才能、表示拥死节去侍奉赵襄子，他必然会宠信你而接近你，他宠信你就有机会接近他，你就可以做你要做的事了，岂不久容易了吗？有什么必要残害自己的形体受苦呢”？豫譲说“屈膝做人家的臣下去侍奉人，却又寻求杀他的机会，是怀有二心的人侍奉自己的君主。况且我变成今天的样子是别人不能做到的。我要作为这样的人的原因，就是要使那些怀有二心侍奉君主的人感到羞愧”。 朋友离去不久，赵襄子出行，豫譲埋伏在他必经的桥下，赵襄子来到这里时，吗突然惊恐大叫，赵襄子说：“这肯定又是豫譲前来刺杀我”。卫士下桥查看，果然是豫譲。赵襄子数落豫譲：“你不是曾经侍奉过范氏中行氏吗？智伯瑶把两家都消灭了，你不替他们报仇，相反要用死节来侍奉智伯瑶，你为什单单这样情深地替他报仇呢”？ 豫譲说：“臣下侍奉范氏、中行氏，他们都把我档做一般人看待，所以我也用一般人的态度来汇报他们。至于智伯瑶，拿我当俊杰来对待，我当然要以俊杰的风范来报答他”。 赵襄子说：“哎，豫譲呀，你报效智伯瑶的名声已经达到了，但我赦免了你，也可以说够了吧，你如果换继续如此，我就不再释放你了”。言罢，命令士兵保卫了豫譲。 豫譲说：“臣下听说明君不掩盖人的美德，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次君主已经赦免了臣下，天下人无不称颂你的贤明。今天事情的发生，臣下固然要伏地受斩。然而、我还有一个请求：请把你的衣服拿来，让我刺几下，用以表示报仇之意。如能这样，我即便死去，也没有遗恨了”。赵襄子很尊重他的大义精神，就脱下自己的衣服，送给豫譲。豫譲连刺衣服几下、然后睡：“我可以回报智伯瑶的知遇之恩了”，然后伏在剑上自杀（坊间传说，在预譲刺赵襄子衣服时，赵襄子接连打了几个冷禁，不久身亡）。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出典就在这里。 豫譲就是“刺客”。他和赵襄子的人格，比起民国时期蒋介石实施（石友三提出的）“攘外必先安内”的23省的军阀们、他们在国家民族生死存亡之际还存心闹分裂，不放手鱼肉人民。解放战争时期又倒戈当“二臣”和“降将军”，解放后摇身一变成了“民主人士”，卷着舌头说“国民党（其实是军阀们）残酷压迫剥削人民”。比如我们四川，（国民党）蒋介石的势力是1935年贺国光率“参谋团”进驻重庆，而真正统一于（国民党）蒋介石，是张群做西南长官公署主任时，当时临近解放只有四、五年时光。民国元年至24年我们这里时受刘文辉兄弟盘剥（他民国十几年征粮征到民国八十几年，受（鸦片）“烟窝捐”毒害人民）；民国25年至35年他虽然退居西康，还是暗中操纵川南官场人事任免。解放前夕当“二臣”，解放后摇身一变成了每月领取人民政府10000斤大米特别费的“民主人士”，军阀门的人格根本没有“刺客”们高尚。 （三），专诸刺杀吴王僚——戏剧《鱼肠剑》的故事 专诸是吴国堂邑人，是一个很有本领的大力士，伍子胥从楚国逃亡到吴国后，游说吴王僚伐楚报仇，吴王僚准备赞成他的建议、准备出兵。吴公子光却对吴王僚说：“伍子胥的父亲、哥哥都是被楚平王杀的，所以他才劝你伐楚、这是想借刀杀人报私仇、并不是按吴国的利益着想”。吴王僚于是停止了进攻楚国的准备。伍子胥知道公子光想刺杀吴王僚，于是就把专诸献给了公子光。 公子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共兄弟四人，一次是：诸樊、余祭、夷昧、季子扎。诸樊知道四弟季子扎贤惠、自己就不立太子，要把国军之位按兄弟次序传下去，最后传给季子扎。可传到季子扎时，他却不肯为君而逃走。大臣们就拥立夷昧之子僚为君。公子光对此很不满意，就产生了仇杀的念头。他说：“假使以兄弟的秩序来轮流为王，那么就该季子扎为王；应该进行确立。如果必须以国王的儿子来继承，那么我是真正的嫡子，做国君的应该是我”。所以公子光常常暗地里养了一批谋臣，准备自立为君。 公子光得到专诸侯，就用宾客的礼节很好地招待他。吴王僚9年，楚平王死了，吴王僚就利用楚国办丧事的机会派两个弟弟公子盖余和公子属庸领兵包围了楚国的灊县（今安徽省山县），派延陵季子到晋国观察诸侯动静。 吴国军队进入楚国后，楚国立即发兵截断吴兵后路，吴兵后退无路，时，公子光对专诸说：“这个大好机会不能错过，应该动手了。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应该当国君。季子扎就算回来，也不能废掉我的王位”。 专诸说：“是杀吴王僚的好机会了，他母亲年老，儿子年幼，两个弟弟领兵攻打楚国被围困，国内空虚而且没有支撑之臣，这当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公子光立即叩头感谢，说：“我的身体也就是你的身体”，意思是说成功之后我会封赏你的后人、你不要有后顾之忧。 四月丙子那一天，公子光埋伏甲士，备办酒食宴请吴王僚。吴王僚派兵防护，从宫廷到公子光家中，连门口的台阶左右都有吴王僚的亲信把守。夹道上侍立 手执刀斧的卫士。 酒至半酣，公子光借故来到后边空房中，让专诸把匕首藏在鱼肚子里，他把鱼送到吴王僚面前，然后把鱼瓣开，就是去除匕首顺势刺向吴王僚。吴王僚当场死亡，专诸也被吴王僚身边的卫士杀死。 吴王僚死后，他的手下立刻大乱。这时公子光埋伏的甲士一起冲出，把吴王僚的卫士全部消灭。公子光于是自立为王，他就是吴王夫差的父亲吴王闔闾。 专诸来到公子光身边后，享受的是“宾客之礼”遇，公子光 没有把他看成是“下人”；专诸也是知情必报的君子，位置及敢于两肋插刀。公子光不像当今的豪民“黑老大”——那些大贪官的后裔。 事后吴王闔闾没有失信，他封专诸的儿子为上卿。 （四），聂政刺杀侠累——《棠棣之花》的故事 聂政是战国时（公元前379年）韩国軹深井里（今河南济源县东南）人，因为杀了人，为了躲避报复，就带着母亲和姐姐来到齐国，以屠宰为业。 事隔不久、韩哀侯的宠臣、濮阳的严仲子（严遂）因揭了相国侠累的短处，侠累就在朝廷上公然叱骂他，他气愤之际，他又拿出宝剑追逐侠累、使两人之间的仇恨日益加深。严仲子害怕被杀，就从韩国逃了出来，寻求能够替他报仇的人。他到各地巡游，到达齐国后，才听说聂政是一个勇敢而又讲义气的人，于是备办重礼、专门到聂政家中拜访。 聂政因为要奉养老母，就拒绝了严仲子为他报仇的邀请。严仲子三次请求，三次被拒绝。最后准备了丰盛的酒食亲自送到聂政母亲面前畅饮，酒至半酣，严仲子手捧黄金百鎰（古时候的重量单位，一鎰=20——24两）给聂政的母亲祝酒。聂政对严仲子这么厚重的贺礼感到惊异，就鉴定的谢绝了。严仲子再三表示要献给聂政的母亲。 聂政再次辞谢道：“臣下所幸的是由老母在身边，家境虽然贫穷，然而我客居齐国为屠夫，可以朝夕供养母亲。供养母亲的物资备齐了，我还要要求什么呢？所以不能接受你的恩赐。 严仲子摒退他人，跟聂政说：”在下游仇人，因而到各地聘请义士报仇。到了齐国听说足下气节高尚，所以进献百金，做粗食费用而已“。 聂政说：”我所以要屈志辱身在市井里当屠夫，是因为要供养老母。只要老母在，我就不能应许他人的要求。 严仲子要他一定收下百斤，而聂政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很久以后，聂政的母亲死了，安葬后又除了孝服，孝期。聂政彬说：“我仅仅是一个市井老百姓，操刀屠宰为业；而严仲子是诸侯君的卿相，不远千里来和我交朋友，我对他的厚爱却没有报答。贤明的人敢于对轻视自己的人愤怒，又能亲近信任穷乡僻壤之人。我怎么能对他默然不管呢”？又想：“况且前些日子他邀我，我只因老母在世未能答应他；今日老母逝世了，我应该为知己者效力了”。 于是他来到濮阳，找到了严仲子，对他说：“前些时候因为老母在世，所以没有应许你，现在老母已经去世，请问你要向什么人报仇？请你赶快谁出来”。严仲子告诉他：“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侠累，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宗族很多，居住的地方守卫森严，我想拍人刺杀他，都不能接近，现在足下肯帮助，我要增加车马壮士协助你”。 聂政说：“韩国跟卫国相距不远，现在要杀的人又是国相，而且宰相又是国君的亲戚，人多了反而容易失误，有了失误就会泄露机密，这是不能用很多人的，就我一个人算了”。聂政持剑到了韩国，侠累正在自己府内，左右手持兵器护卫的人很多。聂政一直撞了进去，在台阶上刺杀侠累。侠累当场死亡，左右护卫打乱，聂政大声呼喊、又杀了几人，回手用刀刺烂自己的脸、挖出自己的眼睛，破腹拉出肠胃，也就死了。 韩国把聂政的尸体放在闹市，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于是韩国当局以千金悬赏，想龙明白杀侠累的人的真是情况，但却没有人知道。 聂政 的姐姐听说有刺杀韩国国相的人，韩国上下不知姓名，就自言自语说：“他是我的弟弟吧，哎严仲子知道我的弟弟”。于是她来到闹市，见死者真是自己的弟弟，便伏在尸体上哭得特别哀伤，说：“这人是軹县市井里的聂政”。韩国的守卫说：“他杀了我们的国相，国王悬赏购其姓名，夫人你没有听说吗？你怎么敢前来相认”？聂政的姐姐应声道：“听说过，但是聂政之所以猛兽侮辱自弃市简者，是因为老母尚在，我还没有出嫁的缘故。严仲子能与我弟弟倾身相交，恩泽深厚，士人当然要为了解自己的人效命。今日却因为我还在的缘故，怕自己连累我，我怎么能够毁没我弟弟的英名呢”？她大叫三声，“聂政”后伏刀死在聂政身旁。 聂政既是孝子，又是义士，她 的姐姐也是女中豪杰祝他们姐弟英名千古、浩气长存。 民国晚期，艺人们把这个故事编写成各种戏剧《棠棣之花》。 ****** 鹁鸽呼雏，乌鸦反哺，仁也。鹿得草而鸣其群，蜂见花儿聚其众，义也。羊羔跪乳、马不欺母，礼也。蜘蛛网罗意味食，蚂蚁塞穴而避水，智也。鸡非晓而不鸣，雁非社而不至，信也。 “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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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10 18: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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