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藤缠绕的计生岁月3

燃烧的血

老百姓变着戏法对着干，所以才有了这面对面与老百姓接触的计生专业队。专业队一共有八个人，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或村上干部的亲属，第一天下乡我们便剑指民主村，这是一个不远的村，路也好走，村民都居住在山下，当我们赶到村子家的时候已经快早上十点了，按照村就开始最近寻找目标，第一家是刚超生了二孩，据消息，生的又是女，村妇女主任带路，现在回忆起来就像鬼子进村一样，我们几乎没有碰到人，我们进村的消息应该早就透露了，我开始让大家加快速度，其实这个时候我们的目的除了收取罚款和安排超生对象做节育手术，其他没有办法了。这是一个简陋的房子，某些地方已经破败不堪，一根长长的铁丝贯穿整个院坝，一条恶犬套了一个环在铁丝上，可以让狗封锁整个院坝，我一生最怕狗，走在前面的我停住了脚步，狗不停的咆哮着，跃起挥舞着双蹄，村长好不容易止住狗，我们快速进屋，由于女方没有满月，所以男主人也在，一看也是农村那种老老实实的农民，不停的叫我们坐，其实他家里能够坐的凳子也只够我们五、六个人坐，直接就是一贫如洗，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男人，我开始滋生了一点同情心，但是想到规定的任务，我又回避不了这个问题，村长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我便直插主题，明确我们今天的任务首先是要他和我们到乡上做绝育手术，然后再谈罚款的问题。说到做手术，这个男人突然哭了，告诉我他生的是两个女儿，农村都想有个劳动力，能不能等他老婆满月了去安个环，计划生育他不是不想遵守，而是没有办法了。毛头小伙的我开始失去主张了，看了看村上的领导，意思是征求他们的意见，妇女主任顺水推舟的说，要得，就让她老婆到时候去先安个环吧，等孩子大一点了再说做手术的问题，其他的人也这样附和着，第一次我便违反国家政策，是出于恻隐还是同情我自己都分辨不清，对于罚款钱是没有，主人主动提出猪圈里有一个接近200斤的猪暂时用于冲抵罚款。这是我的开门红，绝对不能空手而归，他的家里除了这根猪实在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了，我们商量后决定由他的堂哥作价三百元买去，他堂哥很快东拼西凑的带来零零散散的三百元，我们把收条给了他，然后让他写了一张关于他老婆做安环手术的保证书，我们又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这是一个“大户人家”，他的家在一个四合院里，他排行老四，头上全是哥哥，大哥、三哥都和他住在这个四合院里，只有老二做了上门女婿，这个老四已经生了一儿一女，据了解他老婆又怀了三胎，按政